,起了場火才把馬驚著了。你以為同你吃酒打牌的幫著遮掩,主子就不知道了?那是沒功夫騰出手來收拾你!來人,給我打二十大板!”
方媽媽說完幾個身強力壯的家僕就拿棍的拿棍,拿條凳的拿條凳。陶六子的哀嚎聲不一會兒就響徹整個院落。眾人看的心有慼慼。
方媽媽繼續道:“有犯了錯的,趁早直接坦白,太太仁慈,自首的免予處罰;要是我被直接點出來,打的只有更重。”
一時之間,不少人紛紛站出來自呈錯處,有偷懶的但是賄賂管理工時的領頭算工錢的;有不小心打碎了擺件,偷偷扔掉的;有偷拿主子剩下的衣裳吃食的,不勝列舉。但就是沒有人站出來說出陳氏想聽的。
陳氏不耐煩地道:“我的簪子難不成被鳥兒銜了去?”
這時候角落裡的一個小廝顫顫巍巍地站出來道:“太太,我,我昨日半夜看到,看到錫珠姐姐在,在園子裡的池塘邊燒紙。”
陳氏聞言,和方媽媽對視一眼,滿眼的疑惑。方媽媽看向眾人,掃視全場,就是沒見著錫珠。
“太太,錫珠是咱院子裡的二等丫鬟,一向是伺候咱們院裡的針線的。今日倒真是奇怪,沒見著她的人。”方媽媽回稟完,就朝眾人喊道:“你們有誰見到錫珠了?”
眾人紛紛搖頭,說已經有一天一夜沒見著這個人了。
陳氏心下知道,這通風報信之人是錫珠這件事八九不離十了,於是就讓方媽媽遣散了眾人,另外派心腹去尋找錫珠。誰知道這錫珠愣一直沒露面,也沒人找得到,跟消失了一樣。
一通尋找,還差點驚動了言仲正。因著梓婋的事還未有明確的決斷,言鏗修和陳氏都不願意此時讓訊息在府內傳開,因此就中斷了找人的行動。
晚間的時候,方媽媽進了陳氏的房間,揮退了替陳氏解釵環的大丫鬟,自己親自上手伺候陳氏。見房內只剩下自己和陳氏二人,方媽媽一邊動作,一邊低聲對陳氏道:“查到了錫珠的來歷,太太,這個錫珠,竟然是死鬼紅燭的妹妹。”
陳氏一驚,手中的木梳一下子掉在了妝鏡臺上,她扭頭問道:“當真?”
方媽媽點頭道:“是真的。紅燭死的時候,這小妮子才十一二歲左右,已經懂事了。估計是知道紅燭的死因的。錫珠在家裡的時候,原叫紅珠,兩年前改了名進的府。肯定是帶著目的來的。”
陳氏皺眉不解:“即便改過名,咱們府裡採買下人的時候也該查的出來她和紅燭的關係啊?怎麼就進來了?”
方媽媽道:“紅燭死後,她爹媽又陸續生了幾個,養不起了,就將這錫珠送了人。錫珠是藉著養父母的戶籍資訊賣身進來的,我們府裡存檔的也只有錫珠養父母的資訊。我下午緊急差人去她養父母那邊詢問了,才知道錫珠原來的家庭資訊。”
陳氏狠狠地將手中的金鐲子扔在妝奩匣子中,道:“終日打雁,竟被雁啄了眼。去,給我派人盯著三房,稍稍透露點耿家的事,我不相信,三房知道我們給梓嬙訂了婚事,會沒有動作。我等著三房自己露出馬腳來。”
“是,太太!”方媽媽點頭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