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意無法,只得摘下面紗,露出了和書語一樣的面容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孫老頭看到書意的臉,頓時“啊”聲連連,吃驚不已,嘴巴里沒有章法地喊著:“書語姑娘,書語,啊不,你不是她,你,你......這,這是怎麼回事?”
書意抬手安撫孫老頭道:“老伯不必吃驚,你能給劉夫人帶話,足見你深受劉夫人信任,既是心腹之人,應當知道為主人保守秘密。我是書語還是其他人,都無關緊要。孫老伯只要知道,我們是一派的就好。”
孫老頭想起劉氏的懇求和梓嬙的悲傷,當即就覺得書意的話十分有道理,於是一字不落地將劉氏要帶給梓婋的話說了出來:“我們夫人說,梓嬙的婚事已定,但不知道是哪家,希望你家主人趕緊想辦法打聽出來是誰家。”
書意聽完,點頭道:“孫老伯你放心,劉夫人的話,我定然帶到。也請劉夫人放心,我家主人承諾過的事,定然是作數的。請耐心等待。若是遇到一些委屈,能忍則忍,實在忍不了,言府的大家長還健在,總不會看著三房的人受盡二房的欺辱的。”
孫老頭記下後就立馬告辭,沒有久留。
書意快速將話傳給梓婋。此刻梓婋在和沈娉婷商量晚上的選單。
聽了書意的話,梓婋沉吟片刻道:“西北的茶馬線,我和楚王還有周統領提過了,兩人均答應,明年開春後,會幫我活動活動,先挪一成的份額給我試試。”
沈娉婷道:“即便是一成,利潤也不小了。”
“是不小。但我的目標遠不止於此。除了賺錢,我還是想從生意上堵了言氏的路。”梓婋將選單往桌子中間一推,書意會意,接過單子就離開去了廚房間。
“上次我就查到,言鏗修對西北茶馬線的生意垂涎已久。他想要這筆生意,要麼走龔大太太的路子,要麼走耿家的路子。”梓婋繼續道,“龔大太太那邊不可能了。即便是龔大太太,還得看楚軼的意思;那就只剩下耿家了。若是梓嬙順利嫁到耿家,一個有錢,一個有權,言鏗修的目的未必就達不成。”
“那麼陳氏所說的親事,必定是耿家的無疑了。”沈娉婷道。
梓婋道:“還是得確定一下才好作打算。言梓嬙嫁給誰都無所謂。就是不能嫁給能給言鏗修帶來好處的人。”
梓婋說完,又想了想,對外間喊道:“錫珠,你去二門傳句話,讓岑四現在過來見我!”
錫珠脆生生地“哎”了一聲,便去喊人了。
沈娉婷道:“錫珠你打算怎麼安頓?長久躲在我們這邊也不是個事。”
梓婋安撫道:“她現在是逃奴的身份,出去就是一個死。現在明採軒暫時還能護得住她。你放心,我有分寸。再說她對我來說,還有用處。”
沈娉婷聽到梓婋這麼說,略略放心,又想起什麼似的道:“南邊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