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婋被沈娉婷強勢地拽走,根本不容梓婋多問。兩人離東廂房遠遠的,沈娉婷才放開梓婋。
梓婋不明所以:“姐姐,你到底怎麼了?”
沈娉婷看看四周,除了她二人並無其他人,於是就湊近梓婋的耳朵道:“洛川應該和書意有,有......”
梓婋心想怎麼輪到你有口難言,欲言又止了?
“又關書意什麼事?”梓婋奇怪道。
沈娉婷嘴巴里“嗨”了一聲道:“我看剛才書意和洛川的樣子,我想二人應該有了肌膚之親了。”
梓婋聞言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會吧,姐姐!洛川和書意,書意才多大?我阿兄能畜生到這個程度?”
沈娉婷提醒道:“阿婋,書意可是已經過了及笄的年紀了!”
梓婋這才想起來,書語書意這兩姐妹其實早就過了及笄的年紀,只是一直在出塵庵,從未辦過什麼及笄禮,加上逃出來後,她又一直籌謀著復仇的事,故而一直沒有關注過這姐妹兩個的切身情況。現在經沈娉婷提醒後,一股怒火剎那間從心底騰起,對不起淨懷師叔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心疼書意的情緒如浪濤一樣湧上心頭。
梓婋握拳狠狠地說了一句:“岑洛川,你這是找死!”說著就要找洛川去算賬。
沈娉婷快速伸手拉她都沒拉得住,梓婋一支箭一樣衝出去。但是不一會兒就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沈娉婷的面前。
她低著頭,站在沈娉婷面前,難過地道:“我若是這樣衝動地去吵鬧,是不是會把事情弄入僵局?鬧開了又怎麼樣?岑家不會退了莊家的親,就算退了,也不會接受書意這個兒媳,權衡利弊之下,頂多會收書意做個妾室。我的妹妹怎麼能做妾室呢?做了妾室,還能有她自己的人生嗎?”梓婋看似在問沈娉婷,其實是在問自己。
沈娉婷嘆口氣道:“你腦子還算冷靜。為今之計,暫時先不要點破。洛川不是不負責任的人,看看他是否主動提出解決。當然,我們也要先探聽一下書意的意思。”
梓婋還是低著頭,眼淚水串珠一樣地掉落在地,囔囔自語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如何跟淨懷師叔交代?我如何跟書語交代啊?我,我這個做姐姐的,太不稱職了。跟師叔說好了,要保護好兩個妹妹,結果,結果,妹妹受欺負了,我都沒辦法保證給她討一個公道。”
沈娉婷還是頭一次見梓婋哭成這個樣子,無奈道:“現在懺悔也無用,阿婋,我們先去看看書意的情況。”
二人旋即去找書意。書意房外有個婆子在候著。
梓婋問道:“書意呢?”
婆子行禮道:“回稟大爺,書意姑娘正在沐浴,老婆子在候著呢!”
梓婋點頭道:“那你先下去忙吧,這邊我和姐姐在。”
婆子知道梓婋是女子,但是梓婋常年女扮男裝,因此明採軒上下都稱呼梓婋為岑老闆或者大爺。聽了梓婋的吩咐,婆子立馬就離開了。
梓婋等婆子走遠,才敲門道:“書意,是我!你好了嗎?”
房中的書意在澡桶中一驚,結結巴巴地回道:“我,我還沒好。”
梓婋道:“那不著急,我在外面等你。”
書意問道:“姐姐,是有什麼急事嗎?不是急事的話,不如你先回房去,我這邊結束了,我再來找你。”
“不著急,左右我也無事,就在這裡等你吧。”梓婋並不退讓。
書意頓時心虛起來,她這個時候並不想面對梓婋,面對任何人。於是她藉口道:“姐姐,我,我月事來了。會要很長時間,我,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有什麼事,我好了一定會來找你的。”
沈娉婷扯扯梓婋的袖子,示意她走,梓婋皺眉看向沈娉婷,沈娉婷還是堅持她現在離開,於是梓婋無法,只得對門內道:“那成,你忙完了就過來找我。”
書意聽到梓婋同意離開,心裡大大的舒了口氣。昨晚的經歷,讓她懵了圈,她只不過送碗醒酒湯而已,卻有了一晚的荒唐。
梓婋在書房等著書意主動出現,卻自始至終,書意都沒有露面,倒是洛川主動尋了過來。
彼時梓婋正在寫字帖,她在出塵庵太久了,當年在言府,在母親王素笛的督促下,還未練成型的一筆字,早就荒廢掉了。如今再怎麼說,都是應天府有頭有臉的大商戶了,一筆字還如稚童一般,都拿不出手,寫出來就是平白惹眾人笑掉大牙。故而,梓婋如今養成了每日練十張字的習慣,既可以練字,又可以靜心。特別是心煩或者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