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畢竟是髮妻嫡子嫡女,庶出子再優秀,也是錦上添花,族裡也不會高看一眼。
言鏗修端起小湯盅抿了一口道:“味道不錯,還是你的手藝好!”
陳氏聞言,頓時心下一鬆,接著道:“老爺,昭兒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他也是想表現一番給你看看,哪裡知道岑洛雲這麼壞呢?現在他的腿能不能恢復如初還不知道,我......”陳氏說著,臉上就滾下淚來,配上今日的這副打扮,十足十一個我見猶憐的中年美婦。
言鏗修其實也是懊悔不已,到底是嫡長子,自己一時火氣上頭給打了個痛快,兒子倒是弄成了殘疾。現在陳氏退步,伏低做小,言鏗修自己倒是想起了以前夫妻和順的時候。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道:“我如何不心痛昭兒,我只是恨鐵不成鋼!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在......”言鏗修欲言又止,陳氏明白他的意思,言鏗修像梓昭這麼大的時候,就已經暗地裡培植自己的人手,在對付大房了。
“昭兒如此不爭氣,我也是心裡著急,特別是聽到他明知仙鶴草是坑還跳下去的事,我就,我就......”言鏗修擺擺手,“罷了,罷了,不談了。我已經重金聘請了潘神醫的大弟子,以後每隔三天就會來府上給昭兒做復健,潘神醫的大弟子薛大夫是骨傷方面的聖手,必定能讓昭兒恢復。”
陳氏倒是沒想到言鏗修已經為梓昭安排好了後續的治療,心下也是一暖,道:“昭兒還得歷練歷練,等他行動方便了,還得你親自帶著他學做生意,你把他交給其他人,他大少爺心性,哪有服人的,只有叫人服他的,這怎麼學得好呢?”
言鏗修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孩子交給誰都不成,等他可以走動了,我親自帶。”言鏗修言及此,頓覺心情通暢許多,這多日來和陳氏鬧矛盾的陰霾也在這有商有量中消弭殆盡,彷佛回到了夫妻兩個當初攜手共斗大房的時候。
陳氏也是一臉欣喜,對言鏗修的不待見,也鬆懈了許多。她又道:“老爺,娀兒那頭婚事?”
言鏗修道:“錢氏不肯退!”語氣裡多了些無可奈何,這段時間言鏗修也想通了,錢氏這艘船是徹底翻了,再強行捆綁期待後日,那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看見收益了。
陳氏略略思索道:“老爺,不若我去吧!你男子去退女兒家的婚,到底說不過去,再者錢氏欠我們家銀子,你出面倒顯得有脅迫之意,於你的名聲也不利。我想,要不去求求龔大太太去,請她出面找錢夫人說和說和。龔大太太的身份地位在這裡,應天的官家和商家都不會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