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世子,後來皇上登基,他順理成章成了太子,所佔是嫡長子的身份,是母后對他的喜愛。其實父皇並不大看得上他這個文弱的太子,畢竟皇上自己是以武起家,他覺得在戰場上揮灑自如的漢王和趙王更像他。這麼多年,他勤勤懇懇理政,戰戰兢兢監國,如此才得了父皇的些許好眼,畢竟有了他的坐鎮大後方,才有了皇帝征戰漠北的肆意。
“越將軍,你先起來!”太子重重地嚥下一口口水,帶著晦澀的聲音,不辨喜怒。
越紅雲堅持跪著,腰背挺直,長期的軍旅生活,讓她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般女子沒有的英姿勃發。略帶皺紋的眼角略微上揚,精光四射,氣勢絕不輸任何男兒。這副風貌,倒將在場的楚軼和紀逍,襯得猥瑣矮小。
太子見越紅雲不肯起來,就站起身,走下來,親自將她扶起:“越將軍,你的心意,孤知道。可嘆孤白活了這幾十年,眼光見識竟不如將軍深謀遠慮,孤慚愧!”
越紅雲就著太子的手起身,拱手道:“太子並非沒有想到這麼多,而是親情遮人心罷了!”
太子負手走了幾步,似乎下定了決心道:“罷了。這一天早來晚來,都是要來的。越將軍說得對,剜瘡要趁早。紀逍!”
紀逍站出候命:“屬下在!”
“即日起,嚴密監控漢趙兩府,裙帶親眷違法作亂的證據,應收盡收;另外,名冊上的人,也著手調查起來,以另外的罪名,該逮捕逮捕,該殺頭殺頭。切記,這兩件事調查的時候,都是暗中,不可洩漏風聲。”太子殿下揮斥方遒,王氣盡顯。
紀逍抱拳領命:“遵命!”
“楚王!”太子殿下繼續點名。
“臣弟在!”楚軼出列。
“你繼續駐紮應天,名冊上提到的不僅僅是北邊的官員。應天的老牌貴族,也有不乾淨的。我調撥兩隊錦衣衛給你,你全權指揮,務必名正言順地將那些老牌貴族給孤清算了。記住,孤要的是‘名正言順’,裡通外國這些,待父皇凱旋後,再做分說。”太子吩咐道。
楚軼知道大哥的意思,太子這是怕大規模剪除漢趙二王的羽翼,會引發北境的動盪,正值北征的關鍵時期,得先讓漢趙二王將戰打好才能圖日後:“臣弟領命!”
太子又轉向越紅雲:“越將軍,北邊還需要你的一臂之力。你儘快啟程北上吧!徵北軍中,一部分人中了毒,雖然人數不多,但也動搖軍心。你親自去北境,孤才能放心。”
越紅雲道:“太子放心,雲南沐王府始終是太子殿下堅強的後盾。臣不日北上,定然擊退殘元的巫醫,保證大軍健健康康地直搗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