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也沒用。該調查到的,我都查的一清二楚。之所以在這裡和你們費這般口舌,只不過走個過場而已。既然你們父子的嘴比骨頭硬,那本王就不浪費時間了。來人,即刻啟程,押往北京。”
耿天偉聽到楚軼的安排,頓時掙扎起身:“我不服!你這是私設公堂。本朝律法有明文規定,唯有官府可以定罪。你身為王爺,也不能無視這條律令。我要上告官府,我要申辯,我們沒有通敵叛國。何況,我祖母乃是皇上親封的縣主,誥命在身,我耿府乃是先帝親封的息烽男爵。怎能憑王爺的一面之詞,就定了罪?我不服,我不服!”
楚軼身子前傾,一手支膝,上位者俯視下位者的壓迫感一下子就上來了:“耿天偉,你也太過天真了。定你們的罪,無需官府衙門。你看看你的周圍是什麼人。”
耿家的三人不自覺地環顧四周,盡是身著飛魚服,腰挎繡春刀,手持火器的錦衣衛。耿家三人頓時洩了氣:錦衣衛,朝廷的一把利刃,上可收割高品階大臣的腦袋,下可在各級行政管轄區,獨立行事,不守各地官府衙門的管轄和鉗制。當今天子,幾徵漠北,北京的錦衣衛調配權,由太子殿下全權負責。楚軼一個小小的藩王,能指揮這麼多的錦衣衛,可見太子殿下對楚王的信任。
楚軼沉聲道:“昔年泉州蒲氏被誅,皆因導元傾宋。你祖上有蒲氏血脈,當年太祖皇帝誅殺泉州蒲氏時,耿家僥倖逃過一劫,你們不會以為此事就沒人知道了吧?如今耿家裡通外國,若是沒有確鑿證據,本王會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來人!”
楚軼說完,笑塵就帶頭上前將耿茂父子架起來,送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囚車。
“縣主,本王無意為難於你。我會差人將你送回耿府。等候太子殿下的定奪吧。”說完,楚軼站起身,寬大的衣袖一揮,便離開了。
熊琪跟在笑塵身後,幫忙將耿家父子弄上囚車,他帶著疑惑問道:“這麼明目張膽的押解進京,不怕有人來劫囚車嗎?”
笑塵解釋道:“這次進京,由這麼多錦衣衛壓陣,誰敢來。而且,剛才王爺跟我說了,進京的陣仗越大越好呢!一個耿家,能順勢釣出不少小魚小蝦呢。”
熊琪撓撓腦袋,面上恍然大悟:“啊,對哦!這招我知道,引蛇出洞嘛!”
笑塵笑著道:“想不到老熊也會分析思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