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不要擔心。下馬威與其讓別人給我,不如我先送出。反正我和言鏗修是不死不休的對頭。一些體面,也就沒必要維持了。”
劉氏知道梓婋說的是實話,她無法反駁,也知道勸也沒用。於是就轉移話題道:“二嫂將大房的老院子修葺了一番,我看過去了。佈置的挺不錯的。你今日就住進來嗎?”
梓婋搖頭道:“住在府內並不方便。我店裡和商隊都離不開。我今日還得回明採軒去。”
“那豈不是幹什麼都不方便?”劉氏不解。
梓婋道:“嬸嬸,我和言鏗修的戰場不在言府後院。”
劉氏聽了梓婋的話,瞬間瞭然。
“今日身份得證,為的是來日的名正言順。住與不住,都無所謂。何況,若是住了進來,豈不是入了言鏗修和陳氏的甕,自投羅網這種事,我才不會幹。再說......”梓婋本想說她要對付的還不止言鏗修夫婦,榮家的排在了言鏗修的後面呢。但是話到嘴邊,她還是嚥下去了,事情還未成型,多說無益。
眾人齊刷刷地到了東廂房,只見幾個小輩都在,言梓婉坐在言梓昌的床邊哭的淚水漣漣。言均修則站在一邊看見兒子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角開裂,完全看不出個人樣來,頓時心疼和怒火全部湧上心頭。雖然這個兒子不成器,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怎能任人欺辱。
言均修怒氣衝衝地大聲喝問是誰幹的。陳氏作為當家主母,在一邊勸著話,奈何言均修已然失去理智,衝動之下,還推了陳氏一把。若不是梓昭時刻注意著陳氏,言均修肯定把她推倒在地。
“娘,你沒事吧?”梓昭扔了柺杖給陳氏當了人肉墊子,確定陳氏沒事後,對言均修大喝,“有話說話,你動什麼手?”
言鏗修制止道:“昭兒,不可無禮!他是長輩!”
“他有長輩的樣子嗎?這麼對言氏宗婦,你也不說句話?”梓昭直接懟道。
言鏗修黑了臉,被自己兒子當眾這麼一說,這個臉上就像被扇了耳光一樣。還是言仲正出聲鎮住了場面:“有什麼出去說,都擠在這裡,府醫如何診治?”
最大的發聲,其他的都聽話地到了東廂房的正堂屋。
下人們很快又重新佈置了茶水點心等。眾人分坐安定,言仲正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有沒有人知道的,出來說清楚。”
言梓婉哭哭啼啼地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接著發現言梓昌的小廝又重複了一遍,就是沒說出到底誰下的毒手。
這時候府醫出來回稟,表示言梓昌沒大礙,都是皮外傷,且馬上要就會醒過來,好好養幾日就沒事了。
言仲正和言鏗修明顯地鬆了口氣,不管誰下的毒手,到底是在自家傷著的,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