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以此法回籠資金自救。岑家如今穩穩當當,就將一條成型的商路轉讓給你,是真的前所未聞。”
梓婋不由地感嘆道:“阿兄到底還是顧念的兄妹情義。日後等有了利潤,我自不會虧待了他。”
沈娉婷點頭道:“在商言商,界限得分清楚了,才能避免日後的麻煩。”
“姐姐放心,這方面我有數。”梓婋道。
沈娉婷將書信收起來,看到信上的日期,突然來了句:“言府的壽宴還有兩日了,你準備的如何了?”
梓婋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準備好了。大禮,除了耿家的婚事已經解除外,我還備了另一份大禮,到時候送給言老太爺。”
沈娉婷好奇地問道:“是什麼?”
梓婋賣了關子:“到時候你們都去吃酒去,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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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府後院,除了耿茂父子不在外,其餘眾人都聚集在耿老太太的院子裡。一眼看去,人人臉上都不好看,不是絕望就是灰敗,長久的沉默無聲,讓整個房內都瀰漫了悲傷的氛圍。耿老太太躺在躺椅上,蓋著厚厚的褥子,邊上還點了一個炭盆。這旺盛的炭火,烘的屋內暖烘烘的,但耿老太太的臉色始終蒼白,手腳也冰涼,似乎再旺的火,也暖不了她的身心。
大房的吳氏坐在一邊,神情呆愣,目光呆滯,兒子死讓劫後餘生的她再次承受了巨大的打擊,她瘋了。府醫診斷後,說她受的刺激太大,得了失心瘋,已然分不清現實和幻境了。想起兒子天楊的時候,又哭又笑,累了就呆滯不理人,給她吃她就吃,給她喝她就喝,大小便反正也不知道了,想拉就拉,想尿就尿。伺候的人都苦不堪言。
覃氏和袁氏雖然精神還可以,但已然是強弩之末,此刻也是強撐著在老太太跟前討主意。
覃氏嗓音暗啞,這段時間的擔驚受怕,讓她大病一場,如今還未好,嗓子也跟著壞了:“娘,你是縣主,皇上親封的,誥命在身,是有直接上奏的權力的。不如你給內宮遞個摺子,去求求太子妃。”
徐皇后薨逝後,皇上並沒有再立皇后,內宮一切事務均由太子妃打理。說的難聽點,就是兒媳婦幫著公爹在管理一群小婆婆。太子妃張氏乃先皇后親選,才幹不輸先皇后。皇后薨逝後,在張氏的管理下,皇帝的後宮一直穩如泰山。且張氏和太子殿下乃少年夫妻,太子殿下對張氏十分敬重。若是能求到太子妃張氏面前,說不定看在元慶大長公主的面子上,對耿府的調查定罪會有轉圜。
以上的想法,是覃氏還不知道耿茂父子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而生出的自救之法。覃氏不知道,耿老太太卻是知道的,所以覃氏說完後,耿老太太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並沒有出聲。
見婆婆不做聲,覃氏急道:“娘,老爺到底是你的親兒子,你難道不顧他的死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