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們都只能夠是站在明面上,想要從中找到突破的機會,那除非是天上掉餡餅,剛好砸到他們身上。
但是這種機率真的是太低了,想要從中找到一點蛛絲馬跡,那真是遭了大運。
就連唐瑾瑜自己都會覺得,沒可能。
她現在不光的是把精力用在別的地方上,甚至還要去找突破口。
所以才說,別的案件至少在時間和證據上是充裕的。
但是她手裡這兩個案件,剛好就是她完全不喜歡的那種型別。
又沒有時間,又沒有證據。
要是能夠能構建出完整的證據鏈,那一切就都還好說。
可很顯然,現在他們能拿到的證據都很片面。
又證明不了什麼,卻還是會給到他們一點希望。
唐瑾瑜最怕的就是這種,什麼都不留給她,但是還要贏的案子。
這已經不單純是應該要從哪裡下手的緣故了,而是就算她準備得再多,都沒用。
對方的底牌,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電話是和唐淵打完了,但並沒有什麼後續的事情。
唐淵的想法唐瑾瑜大抵上是瞭解的,也確實覺得他說的沒有毛病。
這種事要是換了別人的話,她未必會放在心上。
但從唐淵口中說出來的話,那終歸還是不一樣的。
他見過的人那麼多,在這件事情上,總還是能比自己要敏銳得多。
偶爾求助一下他,這不算是什麼丟人的事。
反正唐瑾瑜現在做的事,都已經算得上是在走鋼絲了。
一個不慎的話,就容易是摔到深淵裡。
不說是摔得粉身碎骨,但也會變得很難辦。
從前的唐瑾瑜,就算是摔疼了,也只會揉一揉然後站起身來,重新來過。
現在不一樣。
她倒是不害怕輸,只不過,她身上擔著的責任實在是太重。
她可以往後退,但是那些她想要幫助的人又應該要怎麼辦?
難道就棄之不理嗎?
她做不到的。
*
何丹青迷迷糊糊起來的時候,推開臥室的門邊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的祁逸。
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了一個小毯子,蓋在身上。
他那個身高躺在沙發上,多少是顯得有些委屈。
何丹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還帶著點宿醉以後的後遺症,整個人都還算不上是太精神。
見他動了動身子,忍不住道:“你昨天沒回去?”
聽到動靜的祁逸翻身而起,靠在沙發上,將毯子疊好放在了一邊。
“醒了?”
“早和你說過,不能喝的話,就別和我喝那麼多。”
“我一個常年在外面應酬的人,我的酒量你可比不了。”
祁逸剛創辦律所的時候,要和各行各業的人打交道,有時候一天晚上好幾個飯局輪流著來。
酒量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現在倒是好多了,在很多事情上,不用讓他親自出面。
所以整個人清閒了不少,但是酒量的話,也就維持在了那個時候。
現在他倒是很少和別人喝,可是那不代表著酒量就下降了。
在何丹青提出來要跟他喝酒的時候,事情就變得不同起來。
“我說的呢。”
“你以前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酒量,是我唐突了。”
何丹青搖了搖頭,拿過手機,點開外賣軟體。
“想吃什麼,我定個早餐。”
“酒店的早餐不合我口味。”
祁逸沒動,只低著頭看了眼時間。
“你都回來多長時間了,還沒適應?”
何丹青常年待在國外,剛回來沒多久,不適應是很正常的。
但沒想到的是,挺長時間過去了,他都還沒改過來。
“不是,就是覺得沒有我小時候喜歡的那個味道了。”
“我這人不將就,要麼不吃,要麼就得讓我滿意。”
何丹青向來如此,絕大多數時候,他看著對什麼事都不上心,可偶爾也會有心思細膩的時候。
祁逸和他認識很多年,自從他出國以後,聯絡倒是沒有那麼頻繁。
但兩家世交的關係擺在那裡,何丹青回來了,祁逸就很難做到袖手旁觀。
替他收拾殘局是做不到了,不過力所能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