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別人再來提醒她,這是個很危險的活。
越是危險,不就越是說明對面心虛了嗎?
要是他們真的做點什麼,反而是對他們這一方有幫助。
唐瑾瑜都想到了別的手段和方法,然而想了下,不願意變成和他們一樣的人,才作罷。
“哎,你這兩年性子倒是一點都沒變,還真就是要迎難而上。”
“人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你還真是。”
祁逸哭笑不得,從他認識唐瑾瑜的時候,她就是大大咧咧。
看起來像沒心沒肺,但和別人討論的時候,任何一個細節都會被她注意到。
她要是不成功,那很難。
唐瑾瑜成功是一定的,這點上是連祁逸都佩服的。
他都做不到像唐瑾瑜那麼拼。
都到半夜了,人還在律所裡面加班。
真就是一點私生活都不要的。
祁逸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工作上這麼拼命,更不知道她想證明給誰看。
但拼得太過。
“反正該說的話,都和你說了,你出去取證的時候,一定是要多加註意。”
“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真要是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我馬上到。”
祁逸實在是擔心,他要不是手裡面還有其他的案子在,真的是幫著一起。
奈何他們的分工不同,這律所裡面一大堆的事情都還在等著他處理。
分身乏術。
何丹青也是真的會給他找麻煩,要麼是不回國,一回來就弄出來這麼大的動靜。
現在都知道,他們律所接了何家的案子。
這和被架在火上烤是沒什麼關係的。
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他們律所這邊,現在就算是他們說要終止合約,怕是都來不及。
“沒事。”
“學長你還是小看了我。”
唐瑾瑜不想深說什麼,但她在這些事情上,絕對是能夠佔據主動的。
對方想要跟何家打持久戰,也要問她答不答應。
捫心自問,何家的事,他們真的佔理嗎?
要是不佔的話,那交上來的證據裡面,有多少是偽造出來的。
偽劣的手藝太過,她都能一眼看穿。
經不起任何的推敲和考究,所以她才會懷疑,這裡面參與的人,怕不是比她所以為的要多。
在背後之人還沒有浮出水面前,他們就只能是按兵不動。
不想再給那些人留下什麼把柄來。
唐瑾瑜轉回身,往前走了幾步,在祁逸的對面坐下來。
“我要做的事,就算是前邊有再多的艱難險阻,對我來講,都構不成任何威脅。”
“他們越是不想讓我來插手這件事,我就越是要讓真相公佈於眾。”
真相必須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他們想要瞞天過海,將所有人都矇混於鼓掌之中,那是不可能的。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能夠看得出來到底什麼才是隱瞞。
祁逸說想讓何家這邊做一下公關,就算是不能夠是一夕之間將形象給挽回,也不至於是崩得太厲害。
先穩住才對。
他們律所裡的律師,處理事情的方法都是各有特色。
但有一點是絕對的,他們不屑於去用什麼別的手段。
律所內的氛圍還是很好的。
“我那邊還有點事,就不在你這多待了。”
“還是那句話,離那個渣男遠點。”
唐瑾瑜沒忍住,捂住嘴笑了起來,“學長你現在的樣子,活像是被渣過一樣。”
“怎麼就對他怨念那麼深呢。”
唐瑾瑜笑嘻嘻的樣子,實在是讓祁逸沒辦法說了。
他擺了擺手,“你自己考慮就行,我就不多說。”
“他那人。”
“唉。”
祁逸嘆了一口氣以後,推開門,揚長而去。
唐瑾瑜收斂了自己眼中的笑意,低頭看著茶几。
渣男嗎?
祁逸怕是沒見過真正的渣男什麼樣,他要是見過,便不會說何丹青的這種算得上是渣。
好聚好散,還給了分手費的,只能說是多情。
渣男可是出軌劈腿騙錢一條龍,什麼都不少。
缺了任何一條,他都算不上是渣。
還有,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