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瑜從小便是個不服輸的性子,所以她很努力。
打小就奮發上進,懈怠那是不可能的。
她大學的時候,還不就是寢室和圖書館兩個地方跑,主打一個將時間全部都利用好。
她室友說她是時間管理大師,真就是快要精確到一分一秒都應該做什麼。
她們很少會見人做事如此周密,剛開始那會是真的恨不得都照著她學習。
但是沒用。
她們會發現,唐瑾瑜渾身上下的那份自制力,是她們永遠都學不會的。
並非是沒努力,只是單純的做不到她那樣。
上課的時候能坐在第一排,面對老師的提問都可以遊刃有餘。
不是她們說,是個學生,心裡面多少都會對老師課堂提問這種事心有餘悸。
她則是完全相反。
就衝這一點,就該明白。
唐瑾瑜和她們不同。
要說一個人的家世就註定了她會有怎樣的性子,那這話,多少帶著點不切實際。
唐瑾瑜從小時接受了良好的家庭教育沒錯,但從她決定像是普通人一樣過來讀大學的時候。
就和別人沒有什麼兩樣了。
從此前的時候不想和室友們說的太多,剛好也是有這部分的原因在裡面。
總覺得一個寢室住著,不想離開什麼距離。
就想讓她們用最正常的態度和自己相處,並沒有什麼不同,不是嗎?
她在還沒有上大學的時候,嚮往過這樣的生活。
後來選擇到了法學專業,是她很心儀的。
決定了要去學,那就要好好的去學。
不會因為這中間發生的一些事情而變得膽怯,是唐瑾瑜對自己選擇的最好理解。
她走過的路,還不夠漫長,所以還需要時間,去填補那些空白。
唐瑾瑜經常在想,是祁逸無形之中給了她這樣的一個機會。
讓她可以有機會去做這些事情,要不然的話,她都能想的到,自己畢業以後會變得有多無聊。
她實際上,是個對所有事情都心裡有數的人。
誰來問她應該要怎麼辦的時候,她都能說上一些,給點意見。
但自從何丹青的事以後,她會思考,她所以為的對錯,究竟有沒有問題。
不敢想。
唐瑾瑜不用去看資料的時候,一向是比較輕鬆和愜意的。
誰都不願意去做個打工人,這是人之常情。
就算是換個人來,想法都不會變。
社畜的生活永遠都是一成不變,並沒有新鮮的事情發生。
唐瑾瑜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律師,要是隻圖一時新鮮的話,應當是早就過了。
不會到現在都還想著一定要幫人討個公道。
說來還蠻好笑的。
唐瑾瑜卻一點都不覺得。
她來這裡分明就是辦正事的,不想著那些有的沒的。
她在那兩個人進了酒店以後,就沒有想著要再跟進去了。
別人或許是不知道,但她心裡面清楚胡,不管這是不是對手的手段,有些事,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一想起來就令人火大,真怕是壓不住自己的脾氣,把門給踹開。
唐瑾瑜願意陪著他們在這裡周旋,是因為何家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她只能這麼做。
否則的話,就這些人,她是一個都不會放在眼裡。
平時就算是走在路上,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有什麼好看的,還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個嘴。
普通人不都是這樣。
大街上隨便拉一個都是。
唐瑾瑜驅車離開的時候還在想,她這一天的功夫真是全都白費了。
真是未曾想到,這裡面還藏著這樣的秘密。
她還以為,自己這一趟出來能有收穫。
現在,搭上了一些時間,除了看到部分香豔的場面以外,別的就都沒了。
包括酒店。
也可能是隨手找了一個環境好的。
總歸這種事情,是等不了的。
情緒和氛圍都到了的時候,還不是都要往後面靠靠。
唐瑾瑜此前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願意和這群人打交道的。
覺得沒必要的同時,還覺得,會侮辱自己的眼睛。
她那麼單純,這種事情接觸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