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打電話的時候,祁逸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唐瑾瑜幾乎是從來都不會和他在電話裡面商量什麼事情,就算是有任何的想法,幾乎都是要等到兩個人見了面以後再商量的。
沒想到現在,她突然間就意識到了,也不是非要見這個面。
早上那會,頭腦可能不是很清醒。
就想讓祁逸知道,哪怕是到現在,他們的勝算沒有很高,她仍舊是不想放棄。
把自己的態度表明,然後才更好的去做別的事情。
那會她只顧著和祁逸分享自己的想法,也沒有去意識到有問題。
可能那會更沒有想到的事,祁逸真的能直接接電話。
往常那個時候,他要麼是還沒醒,要麼是在在上班開車的路上。
如果不是特別著急的電話,他都是直接等到了律所以後再打回去的。
而唐瑾瑜很少給他打電話,大多數時間裡面都是在發微信。
極少數時間裡,給他打電話,說的也是些沒用的。
不著急,就算是再晚一點也沒有關係。
一個電話沒有打通,唐瑾瑜就不會接二連三的打過來了。
他們兩個人這點默契上,還是有的。
再加上,唐瑾瑜做事分寸感十足,在祁逸眼中,她完全不需要別人給他拿什麼主意。
“每次和你吃飯,你都能有一堆的話等著我,幸虧你不是想著要給我挖坑,否則我現在可能未必能好好的和你坐下來說話。”
一開口,就要跳進別人給他準備好的坑裡面,總感覺是有些不對。
唐瑾瑜以前經常說著自己不擅長這些事情,但這會,她開始慢慢的明白過來。
祁逸若真的是想要做什麼的話,那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讓她給識破了。
她要是能想得出來這是怎麼回事,說明祁逸壓根就沒想過要揹著她。
自然,她就挑不出祁逸任何的毛病來。
“這怎麼請你吃個飯,還請出不對來了。”
“吃個飯而已,今天回來的確實是有些晚了,主要還是被很多事情給絆住了。”
“你知道的,這些事情要是處理不明白的話,我就算是回來了,估計也是寢食難安。”
除了出庭,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堆積到了一起後,給人的感受就是,不管你如何做,很可能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反正祁逸能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律所好。
他倒是一點都不自私,差不多是把自己所有和青春有關的時間,全都給律所了。
有時候你不能說他這個人想的事情太少,他是個決策者。
別人都可以有摸魚的時候,但是他不能。
他摸魚了,那就是消極怠工。
要出大問題的。
唐瑾瑜在這之前怕是沒有想過這些,但是他曾經想過,原來那個時候的自己,怕是沒在意過這些。
他曾經以為,自己會相信這些的。
但是,若說好過一切,那是假的。
律所能發展到今天,絕對不僅僅是憑藉著幾句話,就能讓別人信服。
如果他的那些行為是裝的,也不可能數十年如一日裝得這麼像。
那他也真的是太厲害了。
要知道,律所裡面的氛圍,可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
他們能在這裡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到底是因為祁逸這個人,還是因為別的,現在都是有待考究的。
可至少,他們是選擇留在合理的。
這就夠了。
剩下的,唐瑾瑜也沒去問過。
她就是單純的覺得,這些事情裡面,真要是非要問出來一個結果的話,那似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就連祁逸他自己,都不是特別的清楚。
所以,有時候寧願相信,你走一步看一步,都不要試圖去理解別人的看法。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想法。
原來的時候,她曾試圖考慮過,這個世界裡面的自己,縱然沒有太多的然後。
可想起來,還會有些追憶的想法在裡面。
不想離開的太久,什麼都沒剩下。
更不想,在此刻,突然間發現,其實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我可沒有給你挖過坑,這話,別人說的,但是你可說不得。”
“我對你自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