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幾個字,是完全不可能用在他們身上的。
要知道何丹青的脾氣就算是不好,卻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發脾氣。
理由這種事,他以前的時候想過,如今卻覺得,沒有任何開脫的可能。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了這方面的想法,他確實是不知道。
只是剛好在想起來的時候意識到,和他們講章法,那就是不對的。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從律所裡面走出來,唐瑾瑜離開的時候還沒忘記把燈什麼的都關了。
是確認鎖好了門以後,才離開的。
她和何丹青下電梯的時候,也沒遇到過什麼人。
感覺這個點,要麼是都沒下班,要不就是都回去了。
唐瑾瑜有時候會覺得還是蠻有意思的,在何丹青沒來律所前,她從來都不會想到自己加班有多晚的事情。
她彷彿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無情的工作機器,她通常不會在意現在是幾點這個問題。
都是等到回家以後才反應過來的。
她就算是看到了,也只會笑一笑就過去了。
認真工作的時候,是不會在意的。
也就何丹青在這裡,還能讓她除了工作之餘的事情還有空去想別的。
唐瑾瑜想她真不是個會被其他事情分去注意力的人,可時過境遷,有些人的出現,是會改變她的看法。
無可厚非的事情,換了她也是一樣。
唐瑾瑜對律所這邊還是很有感情的,畢竟是祁逸一手打造出來的。
許多事,她看起來是不放在心上,和別人也不怎麼打交道。
但實際上,她只是不善於表達罷了。
那些沒說出來的話,別人不知道還好,她倒也沒想著一定非要人去理解自己。
現在這樣,對她而言,就還蠻好的。
晚上的天氣永遠都是那麼的涼爽,走出去以後被風一吹,她就精神了。
這條街上的風景,他早就走過了千百遍。
在唐瑾瑜看來,怕是心裡面都能夠是背下來了。
這所有的衚衕裡面有什麼樣的店鋪,她心知肚明。
真就是走過的路,好多遍走下來,想不記住都難。
祁逸總說她平時就窩在律所裡面,除了辦案子的時候動動腦子,其他的時間更像是在掛機。
唐瑾瑜如今倒是不認同了,她分明是對律所周圍的環境特別熟悉。
走到哪裡都能是給何丹青做個導遊,她這樣的人,你怎麼能說她懈怠工作。
那定然是不合理的。
何丹青跟著唐瑾瑜的步伐慢慢走著,沒怎麼開口,天上的圓月掛在那,只散落下一些微弱的光點。
他們的身影被路燈映出相反的倒影來,看著很有欺騙性。
只是唐瑾瑜沒空去觀察,所以不知道這些。
她是自然不會注意到生活裡面的細節,她整個人心思都用在怎麼去幫助自己的當事人能夠有更大贏下來的勝算。
誰都覺得她這段時間忙到飛起,就是為了能讓何家的事情在她的手裡,成為不一樣。
做好了,那她唐瑾瑜的名字自此在律圈裡面,怕不是比誰都要響亮。
但她要是沒做好,影響大不大,現在都無從判斷。
有些人脈的律所,應該都很清楚何家的事是怎麼個情況,他們選擇明哲保身,完全不參與進來。
不想得罪人。
所以這得罪人的事情,還得是她和祁逸來做。
祁逸帶頭衝鋒,她在後面搖旗吶喊。
總結下來就是他們兩個人誰都不無辜,別想著那些以為她只是被祁逸拖下水的。
沒有祁逸,她一樣會選擇這麼有挑戰性的事情。
只不過是靠她自己的話,應該不會遇到這麼棘手的案子才是。
唐瑾瑜的耐心全都用在了別的地方上,沒有何家的事,她還有法律援助那邊的東西要否則。
祁逸三番兩次和她提過,沒必要讓自己那麼累。
她的回覆就只是能者多勞,她自然自己的能力還行,所以多做點事情,似乎是她最為心甘情願的事。
助人為樂,伸張正義,似乎這才是她最想要做的事。
別的,都只是順手。
沒想到會因為這些瑣碎的小事,一戰成名,不知道怎麼就在律圈有了知名度。
竟然還會有人上趕著來找她,她聽說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