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絕大多數的時候,何丹青更像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人一般。
想過了諸多事情的理由,卻始終都沒有狠得下心。
他啊。
就算是被逼迫得那麼緊,卻還是像個君子一般。
沒有淪為和他們一樣的人。
在打官司的前夕,何丹青,唐瑾瑜,還有祁逸,幾個人約著見了面。
天氣很晴。
幾個人碰面以後,互相沉默了一會。
到底還是祁逸先開了口,“我說你們兩個氣氛別這麼壓抑好嗎?咱們這出來吃飯,高興點。”
眼見著他們這一個兩個的都開始沉默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沒開庭就已經是準備認輸了呢。
分明還沒有。
他們手裡面也不算是一點證據都沒有,總還是能競爭一下的。
倒也不是一下子就直接宣判了他們的結局。
祁逸就是見不得他們這麼消極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就怎麼樣了。
可實際上呢。
當他們律師的,從來都不會先自亂陣腳。
有什麼的。
就是這兩個人如臨大敵的樣子,反倒是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誰不知道他和唐瑾瑜從大學的時候就認識,就算是他比唐瑾瑜早了兩年開始創辦律師。
但看來兩個人也算是最默契的搭檔了。
別人說話做事如何,他是管不著。
可這兩個人要是在他的面前表現出這麼頹廢的樣子,那他不答應。
他伸手在兩個人面前晃了晃。
“跟你們說話呢,能別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多少有點太不給我面子了。”
祁逸還沒人這麼忽視過,要論他的人緣,在大學的時候就很好。
畢了業以後他發展得還不錯,誰見到他,都會象徵性地問上那麼兩句,就算是不熟,也從來都沒有冷場的時候。
所以眼下這種情況,還真的是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主要是這一個兩個的,他都搞不懂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感覺所有事情都像是有一層迷霧,遮住了他們的眼睛。
而面對這種情況,他們倒也不算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恰恰相反,在如此強大的敵人面前,對唐瑾瑜而言,她反而是會更有鬥志。
面對的困難越多,她越是能夠感覺得出來現在的自己,要清醒地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別的,還真不用放在心上。
只是很多的事情,你要是讓她一下子都說出來的話,未免顯得逼她太緊了些。
祁逸這種讓自己的下屬放手去隨意發揮的老闆,一時半會可能都找不到了。
也正是因為他給了這麼多的自由,所以唐瑾瑜才會有著這個年紀沒有的老成。
她能肆意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再怎麼樣,後面都有祁逸在收場。
確實沒什麼好需要擔心的。
更何況,祁逸壓根就沒擔心過這事。
他就是看不懂這兩個人究竟在想什麼。
隨口一問罷了。
唐瑾瑜是先反應過來的那個,嘴角扯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是沒什麼,就是你非要在開庭前來找我們吃這頓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穩操勝券,要準備慶功了呢。”
她這倒也不是吐槽,而是祁逸搞的實在是煞有介事,由不得她會想多。
要換到平時的話,唐瑾瑜才懶得去管。
就吃個飯而已,和誰吃,吃什麼,怎麼吃,她是個完全不在意的人。
但偏偏近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很多東西都變得不一樣了。
心境多多少少也是會發生一些變化的。
尤其她身邊的這兩個人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剛認識不怎麼熟悉的時候,基本上是看不對眼。
通常說不上幾句話,就能嗆起來。
現在,這兩個人間的氛圍倒是詭異得很。
有一種他好像再怎麼樣都參與不進去的默契,其中一個人抬了下頭,另外一個人就能明白他的想法。
這話要是換了別人他不敢說,但當祁逸在他們兩個人的視線中來回看了兩眼後,瞬間就明白了。
合著這兩個人是有事情瞞著他。
他們都知道,那只有自己不知道的,可不就剩下了感情升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