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丹青不說話的時候,就站在一邊慢慢的看著唐瑾瑜。
他喜歡這種恬靜的時光,不用和別人去費盡口舌的爭吵。
也不用去聽他們給自己分析對錯,沒有人來擾亂他思緒的時候,他整個人的心情還是能夠平靜下來的。
他其實對這種事情,未必能想得那麼通透。
不過他被逼到了這個份上,儼然沒有選擇。
他索性就接受了,壓根不想那麼多。
何丹青早就看過了外面的風景,走過了那麼多的路,所以就算是讓他現在遠離那樣的生活。
會有不捨。
但不會是那種因為這些小事就要念念不忘的那種,他會有所取捨的。
在這種事情上,想太多沒有任何用。
他這個時候,情緒早就平復了下來。
沒有剛開始那麼激動了,也可能,這些天和人周旋得太忙碌了些,也不想這方面的事情了。
他父親和他說過,有些東西,原本就是命中註定求不來的。
也許就該是到這個年紀,會發生這樣的事。
所以哪怕是他們想要去從這裡面找出來一些蛛絲馬跡的話,還是很困難。
他接受了這樣的現實,也接受了在唐瑾瑜的面前,將自己的無奈和沮喪表現出來。
他可能在別人面前,能表現出來的特別大度。
但是在這幾位朋友面前,他確實是可以不用遮掩自己的情緒。
和他們的關係很好,到了那種,其實說不說都是一樣的結果。
他們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而且有些事情,縱然是在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自己在做什麼。
所有人一起研究著接下來該怎麼樣。
時至今日,很多的事情不復當年的模樣。
但唯獨他們的關係,沒有過任何的變化。
一直以來,都還是那麼好。
對何丹青本人來講,這是他這次回來以後,最為慶幸的事。
他確實不是個會打理關係的人,在諸多的事情上,總還是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都說這人情世故是一門學問,可惜他一心只想著要搞藝術,完全沒有在這些事情上努力過。
想事情的方式,總還是會有所不同。
可不管是看在哪些方面上,做了,便是做了,這沒有任何好解釋的。
這群人啊。
何丹青懶得去再從中找出來一些別的情緒,那想必還是有些困難的。
何家曾經的聲望和地位,那真就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還是能夠撐一段時間的。
要說他們現在就能倒下的話,那肯定是不可能。
就算是何家的公司沒了,可家大業大的,還是可以衣食無憂。
就是單純咽不下這口氣而已,一定是想要讓這些人付出應該有的代價。
這難道不是最應該的事情嗎?
順理成章的事情,想來誰都不會拒絕。
他從一開始便是這麼覺得的,而這裡面可能是真心捲進了太多人。
真要是處理起來的話,何家公司裡面的許多人,怕是都要被洗牌。
何丹青並不想和他們去講什麼舊情,這種東西,有過,但現在沒了。
在他們妄圖將自己的手伸向何家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是會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就算是再怎麼的天衣無縫,又能如何?
有些話,何丹青憋在心裡面始終都沒有問出來,他覺得現在也不算是個好的機會。
不能說,說了的話,一下子性質就都變了。
他們這群人,有時候並不會認真去想這些。
何丹青想了下,他這人,不論是睚眥必報的性子,還是什麼別的。
都無處去說。
要讓他們所有的陰謀,都被碾碎。
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坑你就不會有這方面的想法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他們的意思來,那就讓這一切都成為虛無好了。
不是非要所有的事情在這一刻能見識到什麼別的,何丹青沒有太多的心思和他們去周旋。
他倒是很想憑藉著自己的本事去做這些事,只不過光是靠一個人的話,終究還是得到不了他自己想要的結果。
若是不能這樣的話,他其實及誒對的自己該做點什麼都能遮掩。
每個人的想法是不同的,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