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念想,早在當年的時候,就變得沒那麼多的執念了。
後來想一想,她其實一早便明白這個道理,就是還比較難受。
落差感。
多少是有些強烈,她不知道自己成為了誰的棋子。
何家的事情發生了這麼長的時間,該知道的人,差不多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原本也以為自己對這種事情,哪怕是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但真到了自己要去面對的時候,還是不甘心。
她不明白自己那麼多的努力,到最後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但她心裡面一定清楚,不做的話,定然肯定不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等上菜的功夫,唐瑾瑜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其實何家的事情,倒也不算是一點轉機都沒有,只是很困難,要想從中找到機會。”
唐瑾瑜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才繼續道,“我嘗試過很多次,但是在何家的這個問題上,我只能說,你應該早就想到了。”
如此簡單的道理,她都能分析出來,祁逸這麼優秀的人,就更是了。
沒有太多好需要交流的,有些事情他們早就已經是達成了共識。
深知問題可能壓根就不是發生在這裡,這中間還有諸多她不知道的。
但好在,從剛開始沒有準備到現在,她可真是積累了太多的材料在自己的手裡面。
對方就算是真的不怎麼願意想這些,也必須是要考慮到,之前他們不願意管這件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現在的話,不說過去的事情沒成,就算是真有了,也不一樣。
偶爾有時候,都還是能看出來這裡面牽扯到了很多人。
她其實並不願意想過多這裡面的事情,只是單純的考慮到,不論好與壞,她始終都還是要給出一個說法來的。
和祁逸一起的時候,屬實是見識到了太多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閱歷。
得益於他們認識的這麼長時間,不論好壞,自己都尚且是能在他的大樹下好乘風。
有祁逸在,還用得著別的事說太多嗎?
完全不用。
他們自己的話,相互見交流過,有了解就能更好的追查下去。
若是律所在這一方面,都沒有準備的話,那事情就越發的不好做了。
唐瑾瑜知道,祁逸是向著自己的,要不然就不會苦口婆心的和她說這麼多。
都還是因為怕她一個處理不來,別人會因為這些事情而攻擊到她身上。
律所並非是做不了她的保護傘,只是在這故事的背後,他還能為唐瑾瑜做什麼,祁逸自己也不知道。
當初應承了那些人,是會好好照顧唐瑾瑜,他總還是要兌現自己的承諾。
但凡是這人有一點的不對勁,那祁逸就和如臨大敵一樣,生怕她磕了碰了,有個小病小傷什麼的,他可是比誰都要著急。
和程遲打交道的時候,他還在想,他這個學長做事,要是一點譜都沒有,豈不是會和別人打交道。
他除了這些,就一門心思撲在律所的發展上了。
真的很難評價,他兜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思去做這些事的。
“看的出來,你最近對何家的事情,不光是關注了,看起來,倒像是更有一番自己的理解。”
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起來像是沒少做準備。
可是不管他們準備的再怎麼充分,黑暗中的那隻手,還不知道會伸向哪裡。
他們可是把這件事卻能夠充分的考慮過了,對可能出現的情況,都做過了設想。
但是不到最後,結局未定的時候,他們誰都不敢去邁出這一步。
生怕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有遺漏。
祁逸做足了的設想,在現實面前,真就是一樣都不值得提及。
她考慮過諸多的對錯,可後來,恍惚間發現,這和自己的所學所想,壓根就沒有任何的關聯。
他最初的設想,也不過是為了能夠去幫助別人。
律所的發展,在他的料想內,卻又不在。
他在剛開始創辦律所的時候,有想過,會遇到諸多的坎坷,確實沒想到,竟然也能發展的到今天的地步。
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這樣,就很值得。
他這麼多年來踟躕前行,總還算是有所收穫。
要不然是真心不知道該如何交代了。
如今他對程遲倒是能解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