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來所出現的人打擾到時,她沒有怨過任何人。
對唐瑾瑜而言,這並不僅僅只是因為她這二十多年來的生活軌跡被改變。
更多的是那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地在做這一切了,可是到頭來,發現,不論自己如何的努力,都沒有辦法去改變現狀的時候。
才會覺得最為可悲。
唐瑾瑜想過所有可能會發生的後果,然後還是會固執己見地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她一時間確實是想不出來更周全的辦法來,所以只能夠是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她本來就沒有在這些事情上奢求得太多,就只是單純的想著,若是換了自己,未必就能夠想出周全的辦法來。
這和她讀了多少的書,做過了多少相同的案件都扯不上關係。
獨一遭的東西做起來是要比別的事情複雜一些,也難怪是唐瑾瑜費了這麼多的心思,還踟躕不前的。
就連唐瑾瑜自己都想著她但凡是能夠周全到所有人,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出如此無奈的神情來。
和祁逸坐下來說這些的時候,他總是言笑晏晏的說著車到山前必有路。
可是這路究竟是在哪裡,他們誰都說不清楚。
唐瑾瑜現在就真的是變成了走一步看一步的人,她對生活,乃至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太多的算計。
她這人完全就是很實誠的那種,有什麼便說什麼。
很少會在心裡面藏著什麼事,她始終覺得,在這些問題裡,就算是沒見識過這麼大的場面,也還會有別的事。
唐瑾瑜是沒有太多的心情去考慮別的,在她眼中,做這些事情,總歸不是一夕之間就能夠做完的。
此前的種種,他們真是要忘得差不多了。
唐瑾瑜是真心不願意去想這些事情,她對事自然是有自己的態度,這沒有毛病,只是剛好撞到的事情比較多。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應該要清楚地意識到,他們這群人,真喜愛能夠要完成自己做的事情,那很難。
唐瑾瑜不想到這個時候還要和他們因為在這些事情而計較不清,其實早就應該是要有個定論的。
在她接受這一切的時候,就註定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她其實對這些事情,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現在坐在祁逸身邊,她就覺得凡事可能都不需要去管得太多。
一旦是接觸下來,她就覺得在時間上,是完全不夠用的。
尤其是這一點,對她來講,差得很多。
很明顯在諸多的事情背後,指不定還有多少的問題在等著他們。
所以她要想不在意這些的話,就必須是要修煉得更好些。
至少是要能夠做到喜怒不形於色,那樣才行。
她要是連這個都沒有學好的話,那做別的事情,可就真的是會變得棘手了些。
唐瑾瑜和何丹青認識的時間雖然沒有很長,但這段時間的瞭解那也不是假的。
知道了以後,就覺得,他其實走到今天,真就是如祁逸所說的那般,其實一點都不容易。
但作為旁觀者,唐瑾瑜覺得,她儘自己的所能去做這些事,總算是能讓她心裡面踏實一些。
她真的是會糾結於自己到底有什麼遺憾。
也就是說話的時間短了些,要不然的話,可能會比現在輕鬆許多。
她做事,也確實是在風格上,比較多變。
再加上唐瑾瑜的人脈比較廣,很多的時候,她未必一定是要自己親自動手去做這些事。
完全是可以藉助別人的能力,做這些。
也許是會被別人評價,她在投機取巧,不過對她來講,那些評論,她寧願不放在心裡。
做律師,就是要不受到別人影響才對。
好在唐瑾瑜的身邊,還有個祁逸在。
能適時地站出來,尋個機會逗她開心。
讓她他的生活裡面,除了那些要打的官司以外,還有一些別的事情可以做。
不用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些事情上。
唐瑾瑜此刻對即將要開庭的官司,並沒有任何的膽怯。
縱然是他們現在手裡面的證據並沒有很足,不過沒關係,反正她一早的時候就做好了會面對這樣的困境。
如今所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朝著她剛開始所計劃的那些去發展了。
這也算得上是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