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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什麼病?”
“拉稀。”
警察看了周滬森一眼,道,“換另一隻馬腿!”
“八隻馬腿的馬蹄鐵,都要核對嗎?”周滬森問。
“是的!”
周滬森抬起另一隻馬腿。
警察比對第一隻馬腿時,周滬森已經看出,警察手中拿的馬蹄鐵印記,正是左側這隻馬的右後腿。
警察用橡皮泥取了樣,亮起手電繼續比對。
“沒有問題吧?”周滬森說。“馬蹄鐵有問題的馬主人,早就會把馬蹄鐵換掉了!你們……”
“我也是這麼跟長官說的!”警察說。“換另一隻!”
周滬森抬起馬的左後腿,突然暗中使勁,馬匹吃痛,一彈腿,把周滬森蹬倒在地。
周邊的人發出一陣鬨笑。
“你來抬馬腿,我來蓋橡皮泥。”周滬森說。“我的左手受過傷……這馬腿……”
,!
只要面前的警察去抬馬腿,周滬森打算趁機奪槍。
“田間君,你來抬!”拿著橡皮泥的警察對站在一旁的一個警察說。
“我也怕被這馬踢翻!”叫田間的警察說。“我這身衣服,可是剛剛替換的!”
“好吧,我來抬!”拿橡皮泥的警察說。他把橡皮泥遞到田間手上,彎下腰去,用勁抓起馬腿。馬卻不肯配合,一腳蹬翻了警察。
警察惱怒,再次抓起馬腿,手上用勁,竟將馬匹整個扳倒在地。
“你怎麼這麼粗魯,弄傷了我的馬?”周滬森藉機上前,擋在馬匹前面。
“田間君,你還愣著幹什麼?檢查馬蹄鐵!”警察朝田間大聲吼道。
田間走近周滬森。
“請讓一讓!”田間說。
“你們先賠我的馬匹!”周滬森說。“不然的話,從明天開始,我到你們警察廳吃飯去!”
“你去哪裡吃飯,我們管不著!”
兩個警察走上前,抓住周滬森的胳膊,把周滬森從馬匹身邊拖開!
田間拿起橡皮泥,在手上揉搓了幾下,朝著馬腿蓋去!
一束刺眼的強光突然映照在幾個警察身上。
一輛小汽車逆向開來,停在路障前。副駕駛的車門開啟了,黑谷中佐走下車來。
“停下,你們在做什麼?”黑谷中佐滿臉怒色地問。
領頭的警察跑過來,向黑谷中佐敬了個禮,大聲說道:“報告中佐,我們正在核對馬蹄印!”
“核對馬蹄印?這是誰的命令?”黑谷中佐問。
“是東京憲兵司令部反諜課課長高橋中佐的命令。”警察說。
“高橋圭夫這個笨蛋!有問題的馬蹄印早就會換掉了,還能傻到等你在這兒查?快,把路障撤了!”黑谷中佐吼道。
領頭警察猶豫著。“可是……”
“山本大佐就在車上,你要山本大佐下車來親自跟你說嗎?”黑谷中佐說。
領頭警察向幾個警察揮著手說:“撤了撤了!”
黑谷中佐轉身鑽進汽車。
山本大佐問:“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黑谷中佐說:“他們在執行高橋中佐的命令,當街核對馬蹄印。”
山本大佐說:“高橋中佐的辦法太笨。走吧!”
路障移開,黑谷中佐的汽車從周滬森的馬車旁開了過去。
周滬森把手從衣袋裡移了出來,抹去額頭上的汗。
“僥倖!”周滬森心裡說。他拍了拍馬屁,那馬兩腿在地上一撐,站直了身體。
“哇……哇……”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聲嬰兒啼哭,讓高橋良子原本痛苦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高橋太太,是個男孩。”
女護士抱著嬰兒,讓高橋良子看了一眼。
“現在感覺怎麼樣?”37歲的小西若香醫生問道。
“挺好的。”高橋良子說,“佐藤太太呢?”
“佐藤太太,你進來吧!”小西醫生對外喊道。
孟詩鶴應聲走了進來。
“請打電話告訴高橋君,是個男孩。”高橋良子說,笑容燦爛無比。
“我這就給高橋中佐打電話。”孟詩鶴說。
“護士站有電話。”小西醫生提醒說。
“謝謝。”孟詩鶴衝高橋良子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來到護士站,孟詩鶴問:“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