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地想想?”
倉木說:“就是!”
李香香坐不住了,一口喝乾杯子的酒。正要站起身來,突然發現酒吧門口的侍應將兩男一女迎進酒吧。
李香香一眼看出,兩個男子雖然穿著便服,步態舉止卻像極了軍人。
兩男一女在李香香側後的一張酒桌邊坐下來。
李香香決定在坐兩分鐘。
“幾位喝點什麼?”女招待走過來問。
一位男子說:“美由紀小姐,你喝點什麼?”
美由紀?這個名字,李香香聽劉簡之說起過。
李香香把酒杯貼近嘴唇,偷偷瞥了女子一眼。見那美由紀打扮時髦,面板白嫩,臉蛋漂亮,卻又知性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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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妹妹來一杯滴金。”另一位男子說。
滴金酒莊,是波爾多蘇岱和巴薩克產區1855年官方評級中的唯一一個超一級甜白酒莊。這座歷史悠久的頂級酒莊,位於法國波爾多最南端的一個小山丘上,其建築歷史甚至可以追溯至12世紀。
但李香香的注意力,不在滴金酒上,而是在稱美由紀為妹妹的男子身上。
鈴木四郎!在參謀本部作戰部當參謀的鈴木四郎!要不是美由紀在場,李香香此時應該已經端著酒杯走了過去。
“不要滴金。”美由紀說:“滴金太甜。我想要一杯火辣的……菊正宗燒酒。”
菊正宗自1659年創業至今,也已經有200多年的歷史。
“你會喝醉的,美由紀。”鈴木四郎說。
“我就是想感受一下喝醉的感覺。”美由紀說。“平宮君,你陪我喝菊正宗燒酒。”
平宮君?李香香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特別留意了一眼。
“每人一杯菊正宗燒酒,”平宮放下酒單,對女招待說。
“三杯菊正宗,馬上來。”女招待轉身走向吧檯。
“為什麼要喝烈酒,美由紀。”鈴木四郎關切地問美由紀,“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美由紀說。
平宮說:“是不是沒新聞報了,煩心呢?”
“也許吧。”美由紀說。
“我告訴你一條訊息,你就不會鬱悶了。”平宮說。
李香香張大了耳朵。
“什麼訊息?”美由紀問。
“一星期內,日軍將攻陷上海。”平宮說。“你們東京廣播電臺的收聽率又能創新高了。”
“天皇萬歲!”坐在隔壁酒桌上的倉木和宅間,顯然聽到了平宮的話,跳起來大聲歡呼。酒吧的其他人聽到日軍即將攻陷上海,頓時歡呼聲瀰漫整個酒吧。
“女招待,添酒!”
“女招待,這兒,添酒!3瓶!”
平宮英浩顯然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不免有些心慌。參謀本部正在抓洩密的間諜呢。
鈴木四郎看出了平宮英浩心裡的惶恐,安慰道:“攻陷上海已成定局,算不得洩密。”
女招待送上酒,分別擺在三人面前。
鈴木四郎端起酒杯說:“來,我們乾杯!”
平宮端起酒杯,看向美由紀。
美由紀卻忍不住哭出聲來。
“那些士兵太慘了。”美由紀突然哭泣道:“有的失去了胳膊,有的沒有了腿,有的剩下半邊臉,有的……有的死在dg醫院大堂……”
“假慈悲!”李香香輕聲嘀咕,但又忍不住繼續盯著美由紀。
美由紀淚流滿面。
李香香大為吃驚。
美由紀的樣子,絕對不像是假裝。
鈴木四郎和平宮英浩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美由紀。
“有什麼好哭的?”隔壁桌邊的倉木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嚷道,“這是戰爭,死幾個人算什麼?上海歸了日本,你們應該高興才對!”
鈴木四郎突然站起身,憤怒地看向倉木。
“為在戰爭中負傷,甚至獻上生命的日本人傷心難過,難道不應該嗎?”鈴木四郎說。
倉木被鈴木四郎震住了,不知所措。
堂島連忙站起來,拉著倉木和宅間,走出了酒吧。
“鈴木君息怒。”平宮英浩說。
鈴木四郎坐了下來。
“平宮君,實在對不起,我不想喝酒了。哥,你陪平宮君喝吧,我回家去。”鈴木美由紀站起來,瞥了李香香一眼,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