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終於有人將事情來龍去脈、完完整整的講出來,眾人也從這話當中聽出來了什麼不對勁。
也有人看向了,那在琅嬅身邊,此時跪著低著頭一言不發的魏嬿婉,眼裡不由得帶了一絲可憐與同情。
琅嬅也嘆一口氣,轉而看向一旁,還有些氣憤不已的海蘭與如懿:“如何?聽到他們的回話了?”
她又轉過頭去繼續問其他的從養心殿帶過來的人:“你們說說,他們幾人說的與你們記得的有什麼分別?”
被帶過來的那幾人全都回憶了一遍,隨後都搖搖頭:“回娘娘,沒有什麼分別。”
有一個儀仗隊的也說:“是沒有什麼分別,雖然說都記不太清了,不過當時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兒的話,咱們肯定還有印象。既然咱們都不記得了,那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才沒有什麼稀奇的。”
另外一個太監也附和:“是啊是啊,就是皇上遇到了一個宮女,然後隨意的問了幾句,讓她好好幹活,之後就沒發生什麼事,皇上就帶著咱們回了養心殿去,所以奴才們才沒有什麼印象。”
“奴才倒是記得,奴才和扎拉圖侍衛當時站在一起,跟扎拉圖侍衛和王公公說的差不多,沒有什麼別的出入,奴才們也記不得那詩是什麼意思,應該就是夸人的。那宮女也聽不懂,就說了一句皇上唸詩唸的好。”
“是,皇上聽到別人誇他就挺高興的,也誇了那宮女幾句,隨後叮囑她好好的幹活,就沒了。”
琅嬅又接著問:“那在場可有看到別的人……嬪妃、宮女?還有其他的人在場嗎?”
幾人都搖搖頭。
一個侍衛接話,十分認真篤定:“回皇后娘娘,並無他人在場,就算有的話,或許也隔得較遠,畢竟皇上的儀仗在,周邊也是已經肅清了的,無他人在場。”
一名儀仗隊的也接著回答:“也就只是在御花園的時候,咱們的儀仗半道上碰到了那位宮女,所以皇上就停下來聊了聊,隨後便走了。”
“好。”琅嬅點點頭:“今日本宮讓你們過來,的確是因為宮中差點就出了一樁冤案,如今將一切都弄明白了……”
說著,琅嬅看向在座各位妃嬪:“既然事情已經明白了,你們還是早些回去當差吧。楑和,拿一些賞賜給他們。”
幾個被帶過來的侍衛太監和儀仗隊的人趕緊跪下向琅嬅叩謝。
“還好還有當時的見證人,能為這位宮女洗清冤屈,你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回皇上身邊去好好當差吧,本宮…如今也誇你們一句。”
“是!奴才多謝皇后娘娘!”
這幾個跟著來的證人們,一個個都喜笑顏開的。
誰知道呢,他們只是過來說了幾句實話,然後就被賞了錢,還被自己的主子誇了。
下次還有什麼讓他們當證人的事情,一定要記得再找他們呀~
等到那幾人都退出長春宮,回養心殿繼續當差了之後,琅嬅才看著眼前的諸位妃嬪。
“你們都聽清楚了吧?”
“海答應,你說當日御花園所有的事都是你親眼所見,如今你也聽了這些,跟在皇上身邊的人他們的回話,你還有什麼異議嗎?”
海蘭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琅嬅拍拍椅子坐直一些:“這有什麼不對嗎?皇上不能夸人嗎?還是說…這個宮女不能回答皇上的問題?”
琅嬅慢慢的說著,說完還看了一眼坐在椅上的海蘭。
“你說你親眼所見,難不成就是在這御花園的這次被你碰巧瞧見了?還有別的次數嗎?”
海蘭後背有些冒汗,卻還是頂住了壓力,咬著牙回答:“是,回皇后,沒有別的了,正是那次,臣妾和臣妾的貼身侍女都親眼所見。”
“好啊,海答應還真是大膽,窺視聖蹤,還敢胡亂說話。皇上身邊的御前之人都說當時沒有看見你,可見你站的並不是很近。站的如此遠,卻還能聽到皇上跟魏嬿婉的談話嗎?”
海蘭下意識回答:“臣妾不知皇上與這奴婢談了些什麼。”
“哦~”琅嬅輕笑著,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扶手。
“既不知道談了些什麼,卻還言之鑿鑿信誓旦旦的說她在勾引皇上,本宮看…你不僅是千里眼,還是順風耳啊!”
“皇后,臣妾……”
琅嬅打斷她的話語:“你的膽子的確是大,什麼都不知道,卻就敢這樣堂而皇之的胡亂造謠一個宮女。這宮女當時和永璜一個歲數,又照顧永璜。”
“皇上關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