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兵過來了!”
就在亂民們圍攻的時候,在後面摸魚的發現了緩緩靠近的民團士兵,他們大聲喊叫著。
“什麼,官兵來了?”
所有人的動作一滯,扭頭才發現自己這些人已經被民團士兵給圍上了。
“得救了,得救了。”剛剛還無比絕望的王德福聽見有官兵來了,變得十分高興。
他靈活地從馬車上爬了出來,然後現在馬車頂上,對著四周高聲喊道:“我是知府,你們這些亂民立刻棄械投降,若是本大人高興了,可以饒你們一命。”
穿著官服的王德福站在馬車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亂民,臉色十分倨傲。
“我的天老爺……”
剛剛從心底已經燃起一絲希望的把總此刻根本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王德福的白痴,他看了看所剩無幾的部下,隨即無力地應付著亂民的攻擊。
“兄弟們,我們已經反了,現在就算投降這個狗官也不會放過我們,倒不如把這個狗官宰了先過過癮。”在人群中,有人提議道。
“不不不,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王德福聽到亂民這麼說,心裡頓時慌了,而民團士兵還在緩緩包抄過來,並沒有動手的跡象。
“狗官,你還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亂民冷冷地說道,說完一刀重重地劈向了面前的綠營兵,綠營兵已經有些力竭了,被劈的連連後退,撞到了馬車上。
“我在這,我是知府,趕緊過來救我!”王德福看著漸漸逼近的亂民們,聲嘶力竭地喊著。
“營長,馬車上好像站著一個當官的。”張大彪此刻帶著人正緩緩靠近,他身旁的一個軍官指著馬車頂對他說道。
“不用管,先讓這些亂民處理,我們做好善後就行了。”張大彪擺了擺手,根本沒有任何營救的措施。
“砰砰砰……”
王德福馬車旁邊的護衛已經被亂民清理了,他的馬車也在不停地被攻擊著,他則是躲在馬車頂上,一動也不敢動。
“嘭……”
亂民拿著火銃對著車頂的王德福開了一槍,直接擊中了他的大腿。
“哎喲……”王德福慘叫一聲,整個人頓時感覺膝蓋一軟然後從車頂上掉了下來。
“噗嗤……”
王德福人剛落地,一柄快刀就猛然扎進了他的胸膛,而他官服前的念珠也是灑落了一地。
“老爺……”
“爹……”
在馬車裡,看見王德福的慘狀,他的妻子兒女紛紛痛苦地大叫著。
“大哥,這些人怎麼辦?”有亂民指著王德福的家眷說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一個字,幹!”帶頭的人似乎十分有文化,一下子就幹出了兩句詩。
“噗嗤,噗嗤……”
隨著兵器劃破血肉的聲音響起,王德福的家眷被清理乾淨了。
“應該死了。”張大彪在外圍時刻關注著這邊的情況,在看到馬車上的官員跌落下去後,他只是淡淡地提了一句,並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所有人注意,先打掉頑固分子,其餘人員開始勸降,衝!”張大彪一揮手,衝鋒號被吹響,剛剛還行動緩慢的民團士兵開啟了衝刺模式。
“殺……”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響起,隨著亂民隊伍中一個人接一個人倒下,亂民隊伍的鬥志被迅速瓦解。
“我不打了,我投降……”有亂民乾脆就不跑了,直接高舉著雙手蹲在地上。
“好好待著,後面有人接收俘虜!”路過的民團士兵腳步沒有停留,留下一句話就繼續朝著前面衝刺。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到了後面,民團士兵們根本就不用動手了,直接喊話就讓亂民乖乖地蹲地投降。
不多時,整個戰場就看不到站著的亂民了,一個個地都蹲在地上,等待民團士兵接收俘虜。
“立刻打掃戰場,所有戰利品運回民團,等待團長處置!”張大彪大手一揮。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知縣羅恆!”
而就在張大彪話音剛落的時候,民團士兵帶了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男人過來,男人被士兵揪著衣服,他一邊走一邊掙扎,嘴上還在大喊大叫。
“營長,抓到一個人,他說他不是亂民,想要見你。”士兵鬆開了羅恆的衣服,對著張大彪說道,手中的步槍則是抵在了均衡的腰子上。
“你說你是誰?”張大彪看著眼前的漢子,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