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房振,參見陛下。”
老頭說著就要給趙景潤跪下,見此一幕趙景潤只覺頭皮發麻,三步作兩步的趕緊跑過來,一把將老頭扶住。
“老師,您這是做什麼?快請坐。”
趙景潤雖然是皇帝,但是他也不敢讓面前這位給自己下跪,即便是他那已故的父皇也不敢如此。
旁邊的妃子見到這一幕,直接驚呆了,她如今才不過十七,剛進宮不滿一年,根本不認識眼前這位老者。
實在是無法想象,堂堂皇帝見了對方,竟然要如此放低自己的姿態?
“讓他們都退下。”
房振看了眼王德于飛虎他們,直接對趙景潤說道。
“是,老師。”
趙景潤毫不猶豫對眾人揮手,讓他們全部離開。
片刻之後,此地就剩下了他們兩人,趙景潤站在房振跟前,甚至都不敢坐下。
“景潤,老夫在信中是如何與你說的?你為何要去找子鋒,害他被逐出了家族?”
沒有了外人後,房振說話也不再客氣。
“子鋒?”
趙景潤愣了下,旋即立馬反應過來。
“老師,您是說李卓這小子吧,朕也沒想到李通竟然如此自私,直接將他逐出了家族,老師,此事的確怪朕。
但朕已和李卓接觸過,關於那些國策之事,沒有向他透露絲毫……”
趙景潤立刻將他和李卓的情況,如實告訴了房振,沒有絲毫隱瞞。
“老師,朕以為這或許是件好事,從眼下情況看來,他心中還是有些抱負之心的,這不,前兩日突然來了一道書信,讓朕很難辦。”
“書信?”
房振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趙景潤立刻將裡面的內容和他說了下。
聽完後房振眼睛一眯,看了他一眼。
“你是如何想的?”
“回老師,朕認為雖然李卓所言有理,但梁石玉一案已成定局,若是朕強行插手不太合適。
但那個叫裴洪的可以饒其性命,也算是給李卓一個交代。”
房振聽完後突然一笑。
“景潤,看來你這幾年進步很大,尤其在平衡黨爭方面更是如此。”
“老師,難道學生如此做不對嗎?死一個梁石玉,換來三黨平穩,有何不可?”
趙景潤聽出了房振的言外之意,有些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