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勇猛的抬頭,滿臉佩服的對李卓拱了拱手,拍起馬屁。
“公子當真料事如神,不錯,佟大人的意思是,直接讓衙役去小連山尋人。
如果找不到,就把聖天教那些人抓起來盤問,陶某以為如此大張旗鼓會打草驚蛇,可眼下形勢緊迫,故而陷入兩難。”
李卓聽了後不假思索的,否認了佟豐的做法。
“打草驚蛇且不說,就算當真抓了聖天教的人,又能拿他們如何?你們有實質性的證據?能說明失蹤的百姓是他們所擄掠?
而且你們別忘了,聖天教的神水救活了泗平縣令的老孃,甚至因此在泗平縣,也有些不少百姓開始相信他們。
竹縣官差無緣無故將他們抓起來,泗平縣令定然是不會允許的,十有八九還被他以此反咬一口,使情況變的更加兇險複雜。”
李卓的一番話,在陶勇聽來簡直是撥開雲霧見青天,讓他醍醐灌頂。
思索片刻後連連點頭。
“不錯,公子所言極有道理,那該如何是好?”
李卓今天來找他,就是為了此事,他利用佟豐借力打力,但這佟豐和陶勇一樣,都是個草包。
要是不加指點,他們很可能將事情辦砸了,最後大機率會牽連到自己,到那時可就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把聖天教的人抓起來嚴刑拷問,也虧他們想的出來。
“此事必須要秘密進行,否則你們很難調查出結果,對方狗急跳牆下,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目前最緊要之事,是確定泗平縣令,和聖天教之間是否當真是在策劃什麼陰謀,那些失蹤的山民是否是他們所抓。
找到實質性的證據後,再按照大慶法制,將此事彙報給知府衙門,明白了嗎?”
陶勇連連點頭。
“公子所言極是,如此做的確可滴水不漏,但陶某不解,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的拿到證據?”
如果能按照李卓說的這麼辦,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勇武伯,辦事查案要動腦子,怎麼本公子都提醒到這了你還不明白。”
見李卓有所不喜,陶勇也不敢還嘴,只是十分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公子恕罪,陶某實在是愚鈍,的確沒有領會您的妙策。”
李卓放下酒杯,搖了搖頭,猶豫片刻後嘆了口氣。
“罷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再提點你兩句,我問你,那些山民緣何會去小連山?
定然是有人僱他們去那邊做事,而這個人必然是竹縣之人,且就在竹縣城中!
此人應該也參與到了那個陰謀中去,你們只要找到此人,暗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必然可以獲得不少線索。”
陶勇猛的站了起來,眼睛明亮,興奮的一拍腦門。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公子您說的太對了,只要找到此人,掌控他的行蹤,定然就可查出線索。”
“你們竹縣是否有個姓萬的商人?和泗平縣的西門家關係不錯?”
李卓再次問道,他已經派李福打聽過,此前他們在天運樓見到的那個手戴扳指,體態肥胖的中年男子。
名叫萬朗,是竹縣一位名氣很大的糧商,在整個海陵府也排的上號。
既然都說這麼多了,索性就再具體些,因為泗平城的祭祀活動只進行一個月。
眼下算算,也沒多少時間了,如果在這期間無法搗毀他們,估計就沒機會了。
“姓萬的商人?和泗平西門家關係要好?”
陶勇情不自禁站起身,在廂房內來回踱步,忽然,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看向李卓。
“公子,您說的那人,莫非是萬氏糧行的萬朗?那西門家經營的是酒樓生意,和萬家有生意上的往來。
並且陶某聽聞,萬朗和那西門家的確關係頗深,難道僱那些山民去小連山的就是此人?
公子,此事萬朗和西門家也有參與?”
陶勇越聽越是吃驚,但他絕對相信李卓的話。
李卓聳了聳肩。
“這個本公子不敢保證,只是掌握到一點相關線索而已,如果竹縣那些失蹤的山民是人所僱。
十有八九就是這個萬朗了,畢竟你也說了,他和西門家有生意往來,難道你不覺著奇怪嗎?
泗平縣又不是沒有糧行,他西門家為何要選擇在萬家的糧行購買?豈非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可如此做的話,萬家就可名正言順的,經常折返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