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哈哈哈,我看閣下也不是那種窮兇極惡之徒,莫非是劫富濟貧了?”
李卓本來只是開句玩笑,沒想到對方竟然目光奇怪的看著他,甚至有了些警惕之色。
眼睛微微一眯。
“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這個反應倒讓李卓愣住了,見周圍喝茶的人餘光看向了他們這。
當下喚來茶館老闆,給了他十兩銀子。
“讓他們都去屋子裡面,茶水錢我幫他們付了,剩下的都是你的。”
李卓指著周圍的客人,以及坐在地上的力夫說道。
老闆聞言愣了下,連忙一桌桌的去勸,總共也就三桌,都是普通的過路百姓。
一則不敢得罪李卓,二來人家都請客了,也就紛紛走到了裡面,力夫們更加不用多說,皆是起身對李卓表示感謝。
他們肚子早就餓了,只是不捨得買而已。
老闆上了酒和吃食後,也回了屋子。
片刻後,外面除了他們這一桌,就是前方數十米遠的官道行人。
“閣下不要誤會,我也只是胡亂一猜而已,實不相瞞,李某平素最是佩服那些劫富濟貧的大俠。
我也不怕什麼危險,可否告知姓名了?”
對方盯著李卓看了片刻,緩緩點頭一笑。
“裴洪。”
聽到這名字,李卓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他壓根沒聽過。
臉上卻熱情的一拱手。
“原來是裴兄,放心,在下絕不會透露裴兄半點行蹤。”
裴洪嘴角微微一勾。
“裴某有何懼哉?倒是公子可是準備去南方?是否要越過落雲山脈?”
他嘴角的笑容,是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李卓點了點頭。
“裴兄說的不錯,李某是北方人,早就聽聞南方景美人美,此番是特意要去遊玩。
不僅要翻過落雲山脈,還要去豐昌之後的河東,龍京等地。”
裴洪微微點頭,而後看向他臉色忽然嚴肅。
“李公子,裴某勸你最好還是過些時間再去為好,尤其是河東千萬不可踏足。”
李卓立馬皺起了眉頭,十分不解。
“這是為何?河東乃我大慶南方糧倉,山水肥沃之地,為何去不得?”
河東省對大慶而言十分重要,那裡文風鼎盛,且景色宜人,每年更是為大慶貢獻大量糧食。
聽他所言好似龍潭虎穴。
“方才那五百里加急,李公子可知是什麼?”
裴洪突然來了一句。
李卓搖了搖頭,見他磨磨唧唧的,索性直接開問。
“不瞞裴兄,李某就是方才聽你說了什麼要死許多人,才過來的,莫非裴兄知道那人送的是何公文?”
聽到李卓問起這個,裴洪的臉上閃過一抹怒容,但很快就壓了下來。
“李公子,三個月前的淮河大水,你可知道?”
“自然知道,一月底南方豐昌和河東二省暴雨岩棉,淮河大水淹沒良田無數,許多百姓都流離失所。
朝廷為此運送了四次賑災物資過去,但是許多都被當地官員貪墨,朝廷已將那邊的一些官員嚴加懲戒,尤其是那個大貪官梁石玉。
被押往朝廷革職查辦,事實確鑿,還有數十日就要被問斬了。”
“哼!荒唐,簡直荒唐至極!這狗皇帝真是瞎了眼睛,那些個狗官貪官不抓,卻偏偏要抓梁大人。
還不是因為梁大人發現了他們的骯髒手段要滅口?可恨,可悲啊。”
裴洪聽到李卓這麼說梁石玉,情緒突然有些失控起來,死死的攥緊了拳頭。
李卓心中一動,對於此事他也不太清楚,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現在看來,這個叫梁石玉的,莫非不是貪官?
“裴兄,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否與我詳細說說,在下久居北方,所聽所聞也都是民間之說。
剛才的五百里加急,莫非和淮河大水有關?”
李卓眉頭緊蹙,覺的這件事很奇怪,同時他忽然看了眼環兒。
這丫頭不就因為淮河大水,逃難到平陽的嗎?
現在都五月了,那裡的水患不是早已解除,情況都解決了嗎?
裴洪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乾淨。
而後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目露寒光!
“李公子可知,那些被貪墨的賑災糧款,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