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撫臺大人,畢路他已在三年前突然病逝,不在人世了。”
說著狠狠瞪向了經歷韓勳,張口斥責。
“你是如何辦事的?人都已經死了,為何他的名字還在檔案之中?”
在場之人哪個不是人精,沈從義立馬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
自己都還沒說話,他同知如此激動作甚?而且這話細細一品,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有點甩鍋的意思,礙於魏存茂在場,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韓勳迅速抬頭看了眼孟孝,支支吾吾的半天不知如何作答,腦門已經冒出大量冷汗。
猛的對魏存茂跪了下來,連連賠罪。
“請撫臺大人恕罪,此事是下官疏忽了,定是下面之人辦事不力,下官回去後定當仔細整治修矯。”
他雖然是經歷,但經歷司又不是他一個人,事實上平日裡他很少管這些事,都是下面那些無品小吏在做事。
魏存茂臉色迅速變的暴怒,一手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滿臉怒火,對著身邊之人怒喝一聲。
“來啊,給我摘了他的官帽,拿下嚴刑拷問,本官都到了此處,竟還敢滿口誆騙,藐視本撫!”
話音剛落,立刻走來兩個巡撫親兵,要將韓勳壓下去,頓時將他給嚇傻了。
滿臉恐懼和慌亂的看向孟孝。
“同知大人,快救救下官。”
孟孝見他咬向自己,頓時氣急,惡狠狠的看著他。
“混賬東西!你自己辦事不力,有本官何事?還敢胡亂攀咬,簡直豈有此理!
撫臺大人,您千萬別聽他的一面之詞,下官什麼都不知道啊。”
見此韓勳也急了,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副豁出去的姿態。
“孟大人,您怎可如此說?畢路一事是您吩咐下官做的,他究竟死沒死,您還不清楚嗎?”
沈從義的眉頭已經徹底擰成了麻花,如果到了此時他還不知發生了什麼,那也不配當這個知府了。
自己的通判和經歷,竟然揹著他不知做了什麼錯事,而今被巡撫直接登門問罪。
竟然在部堂直接狗咬狗,即便和他真的沒有任何關係,身為知府,也是罪責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