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的咄咄逼問,李卓內心的火氣也在急速攀升,正欲開口,張海先站了起來。
“爹,正兒,我倒是覺的卓兒並未撒謊,而且徐院長也說了,並非是興師問罪。”
“糊塗!你還在為他狡辯?”
張賢猛的一拍桌子,瞪著張海怒喝。
“爹,若卓兒當真得罪了徐院長,他又豈會如此輕易放過?而且也無此必要對我們客客氣氣。”
張海罕見的沒有就此緘口,選擇為李卓據理力爭。
“老太公,我這幾日一直都在府內很少出去,更是從沒得罪過什麼人,舅舅所言有理,如果真得罪了他,豈會輕易放過我?”
“那你說,他為何要指名道姓的見你?莫非你們之前就認識?”
張賢依舊是冷著一張臉。
見此一幕,李卓也是猛的反應過來。
真是個老狐狸,剛剛李卓還真以為他也認定自己得罪了徐孝同,眼下看來,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剛才不過是給自己下馬威,其實是想探知自己和徐孝同的關係。
一念及此,李卓的情緒迅速平靜下來。
“老太公,關山書院的院長連我父親都難以接觸?我怎會認識他?依我看,他極有可能是認錯了人。”
李卓說話之時,張賢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眼睛。
對於自己看人的目光,張賢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不禁低聲自語了一句。
“難道真是認錯了?”
“爹,今日的玲瓏詩會,就別讓卓兒參加了,要是被徐院長看到,恐怕會生出麻煩來。”
“嗯,那就如此吧。”
張賢覺的有理,反正以李卓這種貨色,他又能做出什麼好詞出來,不出去丟人現眼也好。
至於昨晚李卓和李正,在天香樓發生的矛盾,事情經過他們也都已經知曉。
說到底,是李正侮辱李卓母親在先,加上李正也沒受傷。
所以就隨意提了兩句,算是過去了。
回到屋內的李卓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的景色,眉頭緊鎖。
“徐孝同?你究竟為何要找我?”
此事如果不弄清楚,李卓總是無法心安,隱隱約約間,似乎把握住了什麼,卻又不太真切。
所以李卓決定,今晚怎麼說也要去永林河一趟,但不是去參加詩會,而是看有無機會見到徐孝同,自己到底認識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