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x年,我五(小蝦米)
二哥表態結束了。我不跟他計較兩句還是兩百句的事情,還是繼續說我在上海度過的平凡的日子。
由二哥的胡蝶遭遇記到我的老闆娘遭遇記,那好象是一步之遙的事情。胡蝶和老闆娘本來並沒有什麼關係或者聯絡,一個是生活在幾乎一百年前的美人,我見過網路上的照片的。一個是生活在那一百年之後的也許美的人。我不知道,因為我看不到,但我感覺老闆娘或者格格是美的,而且在我心裡變得越來越美,一天美過一天。尤其是在我想小魚的時候。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想小魚的時候想到老闆娘。也許是因為老闆娘讓我想起的,也許我要想小魚卻又有點不喜歡完全空的想。有些早晨,我在她剛剛離開我的唇的氣味裡醒來。我慢慢地覺得小魚的嘴好象也是這種味道,我說的是口紅的味道和臉上那種香。其實我知道小魚幾乎是不化妝的。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我就不那麼確定了。很混亂的。有時人的感覺就是混亂的,尤其在一種味道每天都聞到,而另一種味道很久聞不到了而且越來越久聞不到了的情況下。
格格(我越來越習慣於這樣稱呼老闆娘了)開始跟我講她的故事。她說,她一開始是跟著男朋友到上海來的,從京城首都過來。說好了是到上海結婚生活的,可是上海這個世界太花花了,沒多久這個男朋友就失蹤了,把她所有的積蓄也捲走了。她在痛苦中,走到這個按摩房,她來過這裡,曾經跟這個男朋友一起來的。當時,她是尊貴的客人,做完腳做身體,做完身體她跟老闆聊了起來。當時的老闆是男的。這回來,她就在這個按摩房學按摩,留了下來,當上了技師,同時當上了男老闆的女朋友。這個男朋友一樣地對她海誓山盟,說明年就娶她。然後,這個明年的“未婚夫”的妻子吵上門來,還亂砸東西。明年的未婚夫的已婚妻子走後,她也跟他大吵了一場,說要告他重婚罪。明年的未婚夫提出把這個店讓給她,不收轉讓金。然後她就從假老闆娘成了真老闆。
格格老闆娘跟我說這些的時候,都是在我的房間裡。那時,她的店不斷擴大,從原來只有一樓,變成了二樓也全部是按摩室了,三樓原來是員工們住的,她請所有員工都搬出去住,給了每個人一筆搬遷費。留下的只有我,還有三樓另一頭的一間。她讓別人搬出去,她自己卻搬進來了。說是便於管理。
其實她管理的就是我一個人。我是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或者在天剛亮起來的時候。她仍然每天夜裡關店門後讓我做她的腳,後來還要我做她的身體。
她是循序漸進的。每天進一步。可以說,她是一寸寸地往我的身體上爬,蠶食著我。講著講著她的嘴巴就到了我耳朵邊,再到了鼻子邊,眼睛邊,嘴唇邊,再說著說著就碰到了我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唇。她跟我講她的故事的時候,總會不失時機地做出一個相應的動作來,就好象是因為我看不見她的表情,所以她要拿身體來做表情。比如她說,那些男人,我說的是我的幾個所謂的男朋友,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簡直就是生撲。恨不得吃掉我。說這話的時候,她就撲到了我的身上。然後她說對不起,卻不改變或糾正她的動作。比如,當她說,翻起臉來,他們什麼都不管不顧,哪怕你剛跟他們上過床,這些男人狠得要命,不當你是人。她邊咬牙切齒地說著“狠得要命”,邊咬牙切齒地捏了我一把,捏得我叫起來。然後她又說對不起。可是要我用手去推,她的手才肯放開。
說實在的,我真的被她燃燒了起來。我畢竟是個小鮮肉級別的小夥子,也就是說,還處於受不了刺激的時間段。她任何進一步的舉動和要求都被我拒絕和推開了。她問我:為什麼?我說:我是瞎子啊。她說:瞎子怎麼了?比有眼無珠好。但她還是被我推開了。我的結束語總是:老闆娘,格格,回去吧,我悃了,明天還要幹活呢。有人趴在身上我睡不著的。每天都要我說到第四或者第五遍,這個老闆娘格格才終於慢慢地爬起來,走出門去。
可是,每次她走出門去後,我就感覺自己燒起來了,好大的火焰,從身體裡面燒出來。我甚至在想著格格了。我甚至寫下了一首題目就叫《格格》的詩。我已經學會把自己寫的詩念出來,錄在手機語音裡了。這首詩是這樣寫的:
有一個格格\/鼻子兩邊長著兩個小圓格格\/她格格地笑\/說話聲也是格格的\/她本來可以當個格格\/可是我一開始沒看出她是格格\/幸虧她沒有當上格格\/要不然怎會成為我的格格\/當她臉上合上了那兩個小圓格格\/她身上沒有了那些格格\/尊貴和溫柔,天上和人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