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帶領著軍隊成功擊退了秦軍,然而勝利的喜悅並未持續太久。戰場上的硝煙還未散盡,如鬼魅般在風中飄蕩,彷彿是逝去戰士們不甘的幽魂。疲憊和傷痛卻已經深深烙印在每一個士兵的身心之中,他們的身軀佝僂,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再是勝利的光芒,而是深深的疲憊與對未來的迷茫。
張悅站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上,腳下是被鮮血染紅的土地,破碎的兵器和殘缺的旗幟散落各處。望著四周橫七豎八的屍體,有的還保持著戰鬥的姿勢,有的則面容扭曲,彷彿在訴說著死亡的痛苦。他的心中五味雜陳,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沉重。“兄弟們,我們勝了,但這代價太過慘重。”他的聲音沙啞而沉重,帶著無盡的悲痛,彷彿每一個字都是從他破碎的靈魂深處擠出來的。
李逸風走到他身邊,身上的戰甲破損不堪,血跡斑斑。那血跡有的已經乾涸,有的還在緩緩流淌,在他的身上繪出一幅殘酷的畫卷。“將軍,接下來我們該如何?”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憂慮,曾經堅定的目光此刻也被疲憊和恐懼所佔據。
張悅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先清理戰場,救治傷員,讓死去的兄弟們得以安息。”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的悲傷卻如暗流湧動,隨時可能衝破表面的平靜。
士兵們開始忙碌起來,有的搬運屍體,他們的動作沉重而緩慢,彷彿每一具屍體都有千鈞之重。有的救助傷者,他們的眼神焦急而關切,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給傷者帶來更多的痛苦。陳飛帶著一隊人在收集散落的兵器,他的動作沉重而緩慢,彷彿每一件兵器都承載著沉重的記憶,那些記憶中有歡笑,有淚水,有生死與共的誓言。
林浩則在統計著傷亡人數,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手中的羊皮紙彷彿是一道催命符,每一個名字的劃去都像是在他的心上割了一刀。“將軍,這次我們損失了近一半的兄弟。”他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淚光閃爍,那淚水在陽光下折射出絕望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名探子匆匆趕來。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渺小而急促,彷彿是被命運驅趕著的螻蟻。“將軍,不好了!據可靠訊息,秦軍的主力部隊正在朝著我們的方向趕來,規模比之前更為龐大。”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銳,如同劃破夜空的閃電,瞬間將眾人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徹底擊碎。
張悅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那凝重如烏雲壓頂,讓人幾乎無法喘息。“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剛剛經歷一場大戰,兵力和物資都極度匱乏。”李逸風的聲音充滿了焦慮,他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彷彿在這巨大的壓力下即將崩潰。
張悅沉思片刻,那片刻彷彿是一個世紀般漫長。終於,他緩緩說道:“立即召集將領們商議對策。”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彷彿在這無盡的黑暗中點亮了一盞明燈。
在營帳中,眾人面色沉重。燭光在他們的臉上投下晃動的陰影,使得他們的表情更加陰森恐怖。
“將軍,我們是否可以向附近的友軍求援?”一名將領提議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期待,彷彿這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
張悅搖搖頭,他的目光堅定而決絕。“時間緊迫,遠水救不了近火。我們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來應對。”他的聲音在營帳中迴盪,撞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那我們可否利用地形優勢,設下埋伏?”另一名將領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希望的火花。
張悅微微點頭,“這是個辦法,但我們也要做好正面迎敵的準備。”他的目光掃過眾人,彷彿要將他們的勇氣和決心全部點燃。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營帳內氣氛緊張而凝重,眾人各抒己見,爭論不休。
“將軍,我認為設伏兵于山谷兩側風險太大,一旦被秦軍察覺,我們將陷入被動。”一名將領眉頭緊皺,語氣急切地說道。
“但如今我們兵力不足,正面抗衡秦軍主力無異於以卵擊石,唯有設伏才有一線生機!”另一名將領反駁道,他的臉龐漲得通紅,眼神中透著堅定。
“可山谷地形複雜,我們對其未必熟悉,若不能準確把握時機出擊,反而可能會錯失良機。”有人提出了擔憂。
“不冒險怎有勝機?我們可以派出偵察小隊提前摸清地形,做好萬全準備。”又有人高聲回應。
張悅坐在主位上,靜靜地聽著眾人的爭論,臉色陰沉,目光在眾人身上來回掃視。他心中清楚,每一個決策都關乎著將士們的生死和這場戰鬥的勝負。
“大家靜一靜!”張悅終於開口,營帳內頓時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