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帽,吐到一旁,準備用冰涼鋒利的筆刃緊貼紀軒的頸動脈。
他還未將鋼筆停穩,一直在旁邊觀察的謝歸撲了上去。筆刃劃過謝歸的手背,紀軒向驚慌的紀荷懷中倒去,而趙宇被鎖住脖頸,和謝歸雙雙倒地。在倒下時,謝歸的背部還磕到了桌子角。
趙宇不斷的掙扎反抗,使控制他的謝歸背部的傷口不斷地經受撞擊。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自己就要贏了,都是謝歸!
鋼筆在剛才的打鬥中被甩到了沙發角,趙宇找不到趁手的武器,直接用牙狠狠咬住謝歸限制自己的胳膊,像餓狼般撕咬那片血肉。
劇烈的痛感傳進大腦皮層,但謝歸的性格控制她咬緊牙關,只發出一聲悶哼。她一個翻身,將趙宇雙手箍於後腰,膝蓋死死頂住他的後背,手臂和手背不停的往外冒血。
紀荷像是受到刺激一般,一改往日沉默,焦急吩咐身旁人,“快,李管家,快點幫謝歸!”她懷中的紀軒這才反應過來,心中的愧疚又添了一層。
李管家幫忙摁住了趙宇,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傳喚保鏢進屋。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拿繩子捆住了趙宇的手,他被迫跪在地上,身後兩人摁住他的雙肩,不讓他站起。
紀軒離開母親的懷抱,站起身呆愣地看著跪在地上滿嘴是血的父親。紀荷一個箭步衝到謝歸身旁,拿出手中的絲帕,摁在傷口處止血。那絲帕是白色的,紅色的血液很快浸透了純白。
“謝謝。二小姐,我自己來吧,太髒了。”
紀荷留下兩行清淚,捂著白絲帕的手也浸染了溫熱的血,她的手因為驚慌失措和擔心而無力,很容易就被謝歸搶走捂傷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