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尚看到這珠子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他做了幾十年的官,可以說是兩袖清風,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貴重的珠串。
“趙王這是什麼意思?”
趙瑞看著牆上懸掛著的地圖,頗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
“我記得過幾天就是老大人的壽辰了,這東西就算是本王的賀禮吧。”
司馬尚哈哈笑了幾聲:“一把年紀了,辦什麼大壽!如今的大商剛剛走出北部邊疆,逐鹿中原可是需要大量的錢糧,這東西就充入國庫,算是老夫的一番心意!”
趙瑞有些無奈,司馬尚一輩子都是清官,從來不貪一文錢,在南郡太少的時候,甚至還將自己的俸祿拿出來分發給窮苦百姓。
而他一大家子,常常吃糠咽菜。
有時候趙瑞都看不下去了,甚至還給了一道密令,讓司馬尚多少貪一點,哪怕在上報城池手背的時候多報上個一兩百人,吃點空餉也行啊。
可司馬尚完全是將這些當成了耳旁風,也不聽,依舊是我行我素。
無奈之下,趙瑞只能提高了司馬尚的俸祿,只不過提高的部分不給錢,反而給一些柴米肉油鹽,以及大量的物資。
總不能讓朝廷一個堂堂的二品大員,天天帶著一大家子人吃糠咽菜吧。
誰承想發下去的半數物資還是被司馬尚分發給了窮苦百姓。
後來,梁國覆滅,朝廷遷都洛城,再加上九部官吏空缺很多,有幾部的尚書,遲遲沒有合適的人選。
趙瑞乾脆在洛城找了一處還算大的宅子,將其掛上了尚書府的牌匾,然後將工部和戶部的尚書職位掛到了司馬尚頭上。
原本這就是個閒差!
工部的具體事宜,下邊的侍中侍郎也就辦了,具體的工程也是由招募而來的民工以及調集起來的軍隊完成,戶部的官吏緊跟著拿銀子就行了。
對於戶部,一直都是由上官木直接管轄。
趙瑞的本意也是讓司馬尚好好休息一下,只需要待在這宅子裡喝茶,陪陪家人就可以了。
誰知道司馬尚還當真了,將戶部和工部的大量工作都給接了過去,每天都在那裡核對賬目,看看哪一處不對,或者是有什麼漏洞。
看他的樣子,只要將桌子上的公文處理完就要到皇甫辛那裡和商部對接。
“司馬大人,這珠串算是本王和陛下一同賞賜下來的,即便是這樣,您也要上繳國庫嗎?”
司馬尚這才作罷,對著門外呼喊了一聲。
“文兒,進來將這珠串拿下去。”
不多時,一位年近三十,滿臉英氣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剛拿起珠串準備離開,趙瑞便將他叫住。
“這位公子是司馬大人的兒子?”
司馬尚點了點頭:“正是犬子!”
趙瑞上下打量了一番司馬文,臉上滿是欣賞。
“上官相國曾經跟我說過,有三位複姓司馬的青年才俊參加了朝廷的考試選拔,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可這三位才俊卻同時要求下放到郡縣!不會這三位才子恰巧都是司馬大人的兒子吧?”
司馬尚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
“老臣總共有三個兒子,雖然讀了些書,但都不怎麼成器,到下邊的郡縣去磨鍊一番,說不定還能有所作為。”
趙瑞頓時瞪大了眼睛,對司馬尚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司馬文,司馬良,司馬武三兄弟選拔考核中取得的成績可不是一般的好。
甚至上官木都曾經說過,真要論起治國的本事,這三位恐怕都不在他之下。
尤其是司馬良,為人才思敏捷,睿智不已,不僅精通諸子百家,而且極善算籌,一大堆數字放在那裡,不出片刻便能算出結果。
當時考核之時,上官木還以為司馬良作弊,便當場從戶部拿來了一冊賬本。
整整一年的賬目,司馬良僅僅是從頭到尾看了一眼便得出了數字。
要知道,即便是戶部的精算官吏,也得好幾個人算上個把月才能得出結果。
就這還不一定準確,有時候得重複核算好幾遍。
上官木當即拍板,要把司馬良調入戶部,可沒想到馬良竟然主動請纓要到一座小小的縣城,去做區區的九品知縣!
司馬文的才華雖然不及司馬良,但也算得上是一個大才,經史子集無一不通,對治國大道也有獨到的見解。
上官木當時是想給司馬文上卿的官職,沒想到他和司馬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