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房內燈火昏暗,站在房外的趙瑞等人依稀見得有那麼一、兩道身影在房中來回晃盪。
只聽見田平南高聲說道:“老二老三,你們兩個人可還記得,今日是個什麼重要的日子!”
公孫亮連忙說道:“那自然是記得了,今日是師父的忌日,整整十一年前,師父慘死在平沙河,那時咱們還青春尚在呢。”
玄悲大師也說:“不錯,師父的死直到現如今回想起來,仍舊曆歷在目,就彷彿像是前陣子剛剛發生過的一樣。”
田平南嘿嘿一笑,說道:“虧得你們兩個人還將這檔子事記在心上,二師弟,此番你千里迢迢的來到寶牛村,其實我早該恭喜賀喜你了。”
玄悲大師問道:“恭喜賀喜?有什麼恭喜之有?”
田平南認真說道:“那自然是恭喜你早已修煉成《天蠶劍法》了!”
此話一出,一旁的公孫亮立時倒吸一口涼氣,他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道:“什……什麼?二師哥您居然已經修煉成了《天蠶劍法》?”
不僅僅只是公孫亮,就連站在房外聽房內談話的趙瑞等人同樣也是大驚失色。
王君遠下意識連忙轉頭看向趙瑞,噓聲道:“玄悲大師居然早就會《天蠶劍法》?”
趙瑞對此自然是滿頭霧水,不明白田平南為何忽然有此言。
尚且還來不及作出反應,只聽見田平南幽幽說道:“那可不是嘛,三師弟你二師哥為人大智若愚,分明早就已經修煉成了《天蠶劍法》,然而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裝傻充愣。”
“你二師哥來寶牛村的這段日子裡,我多次反覆測試他,每一次都被他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就連當晚我們田家發生大事,他也仍舊是隱藏的很好!”
只聽得玄悲大師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大師哥,您何出此言?前些日子分明是您在喜帖裡面寫明白了的,說你已經得到了《天蠶劍法》。”
“也就是為了這個,所以我才帶著趙瑞他們千里迢迢的來到此地,我有什麼就說什麼,我這人實在,其一自然是為了野源大婚,其二便是為了這《天蠶劍法》。”
“也不知道您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風聲,怎麼好像我事先早就已經得到了《天蠶劍法》,卻有意不說一樣?”
站在房外的趙瑞等人都能夠聽得出來,玄悲大師對於田平南的這番話相當茫然,不明所以。
只聽見田平南嘿嘿一聲冷笑,說道:“二師弟啊二師弟,都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師父到底是怎麼死的,難不成你真以為我這個做大師哥的心中沒有點數啊?”
玄悲大師聲音頓時拔高了一個八度,厲聲喝道:“田平南,今日你從頭至尾始終都陰陽怪氣,到底什麼意思!”
田平南聳了聳雙肩,說道:“我能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某些人做盡了惡事,還以為旁人都是傻子,連半點都不知道。”
“嘿嘿!若然我是你,我可不會整日裡都將旁人當做傻子,這《天蠶劍法》難不成不是你從師父手中奪來?”
玄悲大師作為出家人,理應是相當慈悲為懷,看破紅塵了的,然而此時卻是一反常態,全然不將整日裡的吃齋唸佛放在心上。
真的有失體統,咬牙切齒地道:“放你媽的狗臭屁,田平南我可告訴你,你少來這一套,你到底是個怎樣的為人難不成你以為我心中沒點數?”
“當年你是怎樣,現如今你仍舊是怎樣,《天蠶劍法》你到底是如何得來的?敢不敢直說!少來賊喊捉賊!”
房外趙瑞等人都是大驚失色,每個人目瞪口呆,根本就不敢相信親耳聽見的。
分明關係融洽,彼此之間互有感情的師兄弟兩個人,此時就好像是忽然之間撕破了臉一般,紛紛朝著對方臉上潑髒水。
田平南和玄悲大師兩個人這些時日以來相處的那是多麼融洽,趙瑞等人也都看在眼裡,卻又如何忽然之間彷彿都變了一副面目?
趙瑞心道:這麼下去不行啊,看上去好像分分鐘都有可能打起來一樣,若然等到一會兒情況不對勁我就帶著王君遠他們衝進去?
啊喲!那也不行,這是人家師兄弟之間的事,我一個外人如果是插手去管,那又成何體統?
趙瑞想到這一節,連忙轉頭朝著田野源和田平南的六大弟子看去。
只見眾人目光如炬,儘管眼前只能看見窗子上倒映的那麼一、兩道模糊身影,然而卻仍舊是目不轉睛。
趙瑞一時之間心亂如麻,此時忽然聽見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