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夜風凜冽。
趙瑞僅僅跟隨在田平南身旁,眼見田平南愁容滿面,想來一夜之間家裡面死了這麼多人,田平南定然很是不好過。
轉頭看向田野源和一眾小廝,臉上寫滿了緊張神情,每一個人心中都非常忐忑,剛才在家裡面聽玄悲大師說鬧鬼了,起初眾人還不敢相信。
畢竟這世間究竟哪裡有什麼鬼神之說,然而玄悲大師實在太過德高望重,玄悲大師作為田平南的師弟,當年曾經在一起學藝,師兄弟二人感情很是要好。
關鍵是田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玄悲大師當年在北戎國曾經險些拜為國師,玄悲大師的造詣擺在這裡,又有什麼事情是他猜想不到的?
既然他一口斷定田家應當是鬧鬼了,那麼,不作第二想法。
天地之間一派幽暗,夜空蒼穹之中月光慘白,而且只有那麼邊邊角角的短短一抹,更加使得眼前所見一片漆黑。
眾小廝手中提著燈籠,一個個的步履蹣跚。
田平南眼見眾人如此反應,當下沒有好氣的急聲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事情不能擔待?”
“咱們田家今夜雖然死了這麼許多人,然而畢竟現在尚且還沒有調查個水落石出,到了吳三娘酒家之後,咱們將那禿頭的屍體從後山裡面挖出來,倒是要好好看看,何人在搞鬼!”
小廝張大壓著嗓子急聲說道:“老……老爺!話不是這麼說的啊,人家玄悲大師都已經口口聲聲說了的,多半應當是鬧鬼了。”
“再說了,家裡面一夜之間死了這麼多人,而且還全都是不明不白的死去,您讓我們怎麼想?”
田平南忽然之間“哼”的一聲,咬緊牙關厲聲喝道:“說那麼許多做什麼,速速隨我前去!”
田平南說完之後,手中緊緊抓著皮鞭,在馬背上用力一抽。
眾人胯下騎著馬,緊緊跟隨在田平南身後。
一刻時辰之後,眾人趕到吳三娘酒家,眼見房內一片漆黑,倒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田平南率領眾人速速前往後山。
以最快速度爬上了後山,在趙瑞的引領之下,確認了埋葬那禿頭男子的所在方位。
田平南立即命人將那一處方位上面的土給撥開,由於眾人都是心急似火,你添一把手,他添一把手,這工程到也完成的很快。
彷彿只不過是彈指間的功夫,埋葬那禿頭男子的土洞便已經挖開。
挖開之後,再也無法再繼續向下面探去,眾人定睛看了一番,盡皆啞然失色!
只見那土裡面居然空無一物,根本就沒有那禿頂男子的屍身。
趙瑞此時連忙轉頭看向田野源,倒吸一口涼氣,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田野源滿臉倉皇的快速搖頭,結結巴巴地道:“我……我不知道啊!”
趙瑞緊皺著眉頭急聲道:“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那禿頂的男人分明都已經死了的,難不成還能自行詐屍從這洞穴裡面逃了出去?”
田野源已然嚇得不行,連連搖頭,死死地咬著牙關,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場的一眾小廝每個人的臉上也都是寫滿了茫然,對於發生在眼前的事情眾人盡皆大腦一片空白。
誰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平南審時度勢,急聲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些回家!”
一行人跟隨在田平南的身後,一路朝著山下走去,經過吳三娘酒家之時,原本是想要在酒家裡面歇歇腳,商議一番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然而卻見酒家裡面一片漆黑,按說這是非常不尋常的,因為每一天這個時候吳三孃的酒家一定還亮著燈。
儘管可能不再開張營業,但是這才這個時辰,不可能就這麼歇息了。
來時慢,回時快,一行眾人回到田家之後,快速聚集在正廳裡面。
娘兒們湊近到趙瑞面前,看著田平南急聲問道:“怎麼樣了?”
田平南緩緩搖頭,說道:“不見了。”
慕容春雨花容失色,急聲問道:“田老爺,什麼不見了?”
田平南緩緩一掌落在桌面上,緊皺著眉,搖頭說道:“屍體不見了。”
慕容春雨和天機婆婆相視一望,彼此的臉上都是寫滿了震驚。
趙瑞站在一旁也能夠看得出來,她們兩個人對此那是萬分意外。
其實也不光光僅僅只是慕容春雨和天機婆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萬分詫異。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