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偉與旬高立即迫不及待地追問,“你見到他啦。”
歐陽雲飛卻是連連搖頭,“沒有,因為那人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徑直說,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一個儒門聖者的傳人,卻屢屢被人戲弄,我老人家看著生氣,所以,便想幫你出一出這口惡氣。”
“當時,小人也是利慾薰心,鬼迷心竅,他說什麼,我全都信以為真。”
“那人說,背後暗算我的人,就是針對我們千度山的,所以,我不用去找他,他也會過來找我。”
“我有點奇怪,便問,那人為什麼要針對我們千度山。”
孔偉與旬高同樣疑惑地盯著歐陽雲飛,這個傢伙突然出現,肯定是心懷叵測。他讓歐陽雲飛在千度山等羅明,說不定就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歐陽雲飛膽怯地看向孔偉,“那人說,因為,背後暗算我的那個人,就是想讓我受盡屈辱,然後激怒師父你老人家出手。這樣,他就可以找藉口滅了千度山,一旦滅了千度山,他的勢力必將如日中天。然後,他就要重新佈局,進而掌控整個仙江大陸!”
羅明聽得頭皮發麻,臥槽,沒想到自己一時氣憤,踹了歐陽雲飛這貨兩腳,卻被人暗中利用。
這特麼的真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啊。
一旦陷入因果之中,便很難脫身,這個人處心積慮地說服歐陽雲飛出面,引誘自己前來千度山,這一份心性,當真是讓人細思極恐啊。
孔偉恨恨地瞪了歐陽雲飛一眼,“這些完全就是對方在信口開河,沒想到你居然也能信。”
歐陽雲飛痛哭流涕,“師父,都怪弟子鬼迷心竅,才會信了那人的鬼話。”
孔偉冷哼一聲,“你不是鬼迷心竅,你這就是自以為是。”然後,他又瞥了旬高一眼,“雲飛以前並不是這樣的,就是你小子不良誘導所致的。”
旬高想要發作,不過,他見羅明臉色陰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開玩笑,這個牛逼的傢伙就在這,一個不小心,惹得他不高興,不要觸了黴頭,到哪裡說理去。
羅明淡淡地說:“孔夫子,你宗門的事,我無心過問,但是,貴徒弟卻被奸人蠱惑,想要以千度山來暗算我,所以嘛,我就不得不對你們千度山刮目相看了。”
孔偉心驚膽戰,“公子,有話請講。”
羅明輕哼一聲,“夫子,如果方便,我不介意,你將千度山的結構圖紙讓我看看。嘿嘿,請不要懷疑我覬覦你們千度山的不傳之秘,我既然可以進入千度山,是不是已經證明我對它有了一些瞭解呢?”
“什麼,你小子,居然要我們千度山的結構圖。”旬高立即就炸毛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孔偉冷笑一聲,“姓旬的,你好像不是千度山之主吧,這裡什麼事,羅紋到你做主了?”他心裡將旬高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好在單單忽略了旬高老爹,畢竟,人家可是他的師父,關鍵還健在,隨便問候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旬高微微一愣,隨即便垂頭喪氣。
孔偉這話明著是在斥責自己,暗中卻是在維護自己,畢竟羅明的實力明擺著,萬一惹毛了他,說不定真的連千度山都給你端了。
至於結構圖,給了就給了吧,總比宗門除名好得多吧。龍行宗,那可是仙江大陸上大大有名的宗門啊。
即使是聖劍門與神刀門這兩個牛氣哄哄的大宗門,見了咱,也得客客氣氣的呀。
為了宗門,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有一句話說得好,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羅明一臉邪笑地看向旬高,“旬先生,你確定是不可能嗎?”
“不,公子,我的意思是說,絕對不可能不給,嘿嘿,公子,雙向否定就是肯定吧。”
孔偉暗暗啐了一口,你丫這個轉折是不是太生硬了呀。
羅明卻是滿意的點點頭,“旬老頭,你這人還真有趣,居然知道反轉。我這人就喜歡這樣的反轉。”
旬高悄悄抹去額頭的冷汗,靠,老子這是到鬼門頭去走了一遭呀。尼瑪,這也叫反轉,我看倒不如叫急中生智更貼切。他一臉的正氣凜然,“師兄,我認為,為了我們龍行宗,不,應該是為了我們整個仙江大陸,有必要將我們千度山的結構圖奉獻給羅公子。我相信,這玩意,在我們手中,就是幾張草紙,而到了他手中,必定能化腐朽為神奇,讓它發揚光大。”
羅明一陣無語,難道我這麼優秀的嗎?還是這彩虹屁的殺傷太大了呀。
孔偉連連點頭,立即取出一個玉柬,“羅公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