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盡是黑色細紋將王晨前後左右都籠罩起來,不斷壓縮其活動範圍,而項令如飛出去的刀轉了一圈,直接貼到了另一把刀上,二者就好像有磁力一般,相互吸引。
“這下糟了,殿主大人怎麼還不到?”
王晨左支右擋,身體多出已被細紋粘上,瞬間變成一個個血泡,在這樣下去,他整個人都會被細紋化成一灘血水。
就在王晨將要抵擋不住的時候,一個從天而降的黑色罩子衝著項令如壓了下來。
這個黑色像水缸一樣的罩子來的突然,項令如來不及閃躲,只能控制雙刀揮出細紋阻擋,黑色罩子也不知是什麼幻化而成,粘上細紋卻絲毫無損。
巨大的壓力隨即驅散了黑色細紋,震碎了雙刀,繼續向項令如壓下來,雙刀和細紋雖然沒有擋住,但減緩了黑色罩子的速度,項令如趁機滾到一邊,勉強躲過了被罩在裡面的命運。
山坡處,一個光著膀子,粗眼濃眉的大漢走了出來,他手中還拽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綁著兩個衣衫不整的少女,二人面目表情,已是萬念俱灰。
“魏大人!”王晨興奮地說道。
“廢物,連一個默默無聞的人都解決不了!”
“大人,他是………………”
“東西呢?”
“就在他身後揹著!”
“好!”
來人是碧春閣六大殿主其中之一的魏無牙,平生唯一的愛好就是虐待少女,只要是他看重的人,不管別人願不願意,出手就搶,膽敢阻攔立即殺掉,毫不猶豫。
魏無牙將繩子扔到地上,走向項令如,身後的二女一動不動,不知是不願跑還是不敢。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和我們碧春閣作對,你難道不知道方圓數十個府郡都沒有敢得罪我們的門派嗎?”
來人魏無牙,項令如也曾見過,那時,他並不敢多管閒事,只是此時為的是自家兄弟。
“你們為什麼不跑?”
憐月和憐心本是富甲一方的千金小姐,姐妹二人同天出嫁,夫家也是江湖中的名門,誰料天意難測,半路上遇見魏無牙,連同夫家滿門數百口人全部被殺,二女本欲自殺,以避免其羞辱,但她們還有一個六歲的弟弟,被魏無牙抓住,從此再無半點希望。
二女見過很多替天行道的人,也曾有不少人願意幫助她們脫離苦海,但最後都會被剁成肉泥掛在樹上,漸漸的她們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以免再牽連無辜。
只是龍雲來的太快了,在她們的意識裡,彷彿魏無牙剛扔掉繩子,龍雲就來了,一時的驚訝讓她們開了口。
“你是??”
“妹妹休要多說!”
龍雲雖然還沒有多少江湖閱歷,但她們姐妹二人的慘痛一眼就能看出,只是他還要求一個真實的結果。
“好吧,你們願意做什麼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他們碧春閣以前的所作所為,你們是否知道?”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公子,你快走吧,不然………………”
“妹妹,不要再說了!”
龍雲笑了笑,“我現在想殺了他們,但我不想錯殺好人!”
憐月不相信龍雲所說,並抓緊了妹妹的衣袖。
“不知道你們曾有怎樣的遭遇,但人生中的機會難得,有的人錯過了,有的人忘記了,或許只有一次,或許再也沒有了,你們真的不想殺了他!”
龍雲指了指魏無牙,看著兩姐妹說道。
無盡的怒火和酸楚從兩姐妹的眼神中迸發出來,憐心忍不住了,她緩緩地說道:“魏無牙是一個畜生,他每年都在各地抓捕少女,姦淫擄掠,我們兩姐妹在出嫁的時候,滿門數百口人都被他………………”
還未說完,憐心便已哽咽,一個過往的傷疤被人撕了下來,依舊很痛。
“夠了!”
龍雲打斷了她,憐月疑惑地看著龍雲,是他讓說的,怎麼?
“這就夠了,我只要一個殺他的理由,你們也只求這個結果!”
龍雲拍了拍憐心,走向魏無牙。
憐月比憐心更堅強,不容易相信別人,但這一次,她卻對龍雲有了一股難以言明的信任感。
憐心比憐月更脆弱,很容易相信別人,但她只是被龍雲牽動,釋放出壓抑已久的心情,卻不相信龍雲能做到他所說的。
不知道黑罩有多沉,但衝擊力就把已經避開的項令如彈到一邊,項令如的雙刀是靈境虛化出來的,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