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兩黃金!”
“十一億!”
“十五億!”
“十七億!”
這件寶貝的珍貴程度遠超想象,龍雲摸了摸懷中幾張天級的宙字金票暗自咂舌。
這個價格自己也只能看看了,恐怕衛青衣也沒想到有錢人竟然如此之多。
“二十億!”
一個怒目而睜的中年壯漢喊出的數字結束了這場競價,二十億兩黃金,就連鼎盛時期的岐王朝想要拿出這筆錢也要仔細掂量掂量,一個江湖人竟然為了一件寶貝輕易出手,究竟是何物,何人才能如此?
二樓微胖的中年男子等了片刻,“好,成交!”
好字說出口,不經意間,整個一樓渾渾噩噩的人群開始三、五聚集,似乎形成了派別,眾人紛紛盯著中年壯漢,猶如饕餮盛宴一般。
“洪裘濤,你不過一個普通兵境虛士,炎龍這等寶貝你吞不下吧!”
“是呀,做人可別太貪心,吃不下撐著就不好了!”
洪裘濤笑道:“朱翁、鶴顏,你們兩個吞得下?還是說你們敢在孟家商會的地方動手?”
此話一出,孟非然猛地上前一步,睥睨地望著下方。
鶴顏和朱翁不敢多言,扭頭離去。
眾人皆畏懼孟非然,不敢有什麼動作,三三兩兩的離開了拍賣會場。
出錢的大買家洪裘濤則被請上了二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就結束了?”
龍雲十分詫異,離開的人不說全部都是虛士,起碼也有四、五十個,竟然都畏懼一個孟非然?
人去樓空,龍雲也不得不離開,可直覺告訴龍雲這件事還沒有完結,至少衛青衣和北王衝還沒有出現。
龍雲還未盡興出了酒樓,就發現剛才離去的眾人並未走遠,而是或遠或近的將整個酒樓包圍了起來。
青城流動的人口很多,做買賣的需要來往疏通貨物,很多人都會聚集在這裡,孟家商會的人也不可能將這些人都驅逐遠離,這樣一來洪裘濤想要安然將寶貝帶走難如登天。
炎龍之怒到底是個啥竟然拍賣出瞭如此天價,再加上對百萬巨象北王衝的好奇驅使著龍雲跟隨眾人,一起守了起來。
這一守便守了三天。
酒樓開始了正常營業,也沒見裡面有什麼動靜,幾個膽大的小廝被驅使著進了酒樓,卻發現孟家商會的人和洪裘濤早已人去樓空。
這一下可炸開了鍋,怎地?憑空飛了不成!
孟家商會離開,守在外面的人急忙都衝了進去。
與洪裘濤發生過沖突的朱翁大吼一聲,憑空一掌將整個酒樓一層的桌子震成粉末。
“掌櫃的,不想活了?他們人呢?”
躲在二樓的掌櫃哪敢隱瞞,指了指最邊上的一塊石柱下,磕磕巴巴地說道:“他們從地道走了!”
“什麼!”
人都走了三天了!氣得朱翁腦袋漲紅,抬手就想把掌櫃的一掌打死,卻又想起了什麼,收了回來。
鶴顏知道此時後悔已晚,隨即一掌將石柱擊碎,露出了地下的暗道,也不管掌櫃的話是真是假,竄了進去。
眾人奪寶心切,紛紛魚貫而入,龍雲也不例外。
卻說三天前拿到了寶貝的洪裘濤異常興奮,急忙將盒子中的一顆紅色珠子佩戴在身上,一股無形的力量霎時間籠罩在洪裘濤全身。
“我終於脫離了這個最低階的虛境!!”
此時的洪裘濤渾身充滿威嚴,與之前被朱翁和鶴顏逼迫時,天壤之別。
洪裘濤頃刻間的改變並沒有引起中年人和孟非然的注意,兩人面無表情道:“走!”
一聲“走”將洪裘濤拉回了現實,知道自己就算脫胎換骨也抵不住外面的群雄,一行人匆匆進入地道離開。
孟家商會偷偷修建的地道很長,一直連通到青城外,一片荒地。
洪裘濤出來後,帶著十幾位護衛上半身裹上帆布,遮住面孔,匆匆向西而去。
對這個寶貝的勢在必得,洪裘濤早就佈置了完善的計劃,出城後直接西行,穿過巍山,便能到達西海,從而乘船北行,群雄多半會向東追去,東部幅員遼闊,人多眼雜,很容易混淆。
可惜出城不到一個時辰,在巍山的一處緩坡便遇到了埋伏多時的衛青衣和北王衝。
北王衝哈哈大笑道:“洪裘濤別躲著了,大爺在此等候多時,還不快將‘炎龍之怒’乖乖交出來,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