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和袁成兩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並不是被張風奇怪的樣子嚇到,而是這個答案極大的超出了他們的心理底線,一個完全崩壞的世界。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在普通人看來是非常正常的規律,無論是別人還是自己這樣生活都不奇怪,可如果一個人白天在家裡躲著,晚上去做些什麼,就會讓多數人感到詫異。
夜間出去能幹什麼呢?多半不是好事,這是大部分人第一時間的認知,即便做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甚至是一些幫助別人的事也會被人懷疑。
日出而作,日入而作都還在正常範圍內,都不算違反常理。
但當你得知一個人日出日入而作,這個時候你會怎麼想?
這個人瘋了?
可如果他長年這樣呢?
他不要命了?
如果每一天都這樣呢?
這個時候就會出現另一種疑問。
他是怎麼做到的,常人的身體不可能受得了。
這個時候疑問本身就從奇怪的行為變成了對原因或答案的追根刨底。
為什麼他能做到?他怎麼做到的?我是不是也能做到?
好奇是一個奇怪的心理活動,但一大部分人對好奇的不可控多半還是來源於利益,一件事情背後的隱秘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的利益相關,才是人們追求答案的根本,若這件事很危險,那麼避讓才是大部分人的選擇。
換取時辰的確有些風險,但整個鎮子的人都不會武功,或武功不高,這個風險相當於袁成和李威來說就太低了,即便這些買賣背後的勢力很強大,但只要能夠獲得足夠多的利益,此時得罪他們或許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一切的關鍵就在於這其中的益處究竟能達到多大。
錢、權是很多人追逐的利益,是很多事情背後的答案,這不會讓人感到吃驚,但如果超出了這個界限就會讓人詫異,震驚甚至顛覆、崩塌。
換取時辰、長生丹明顯超過了常理,對一般人的衝擊力極大,超過了任何一件事,包括對金錢和利益的追逐,其重要性遠超錢權。
但這也只是數量的增加,就好比吃一個饅頭和吃十幾個饅頭,期望值雖高,但還可以想得明白,不會產生什麼奇怪的念想。
但當前世、今生、來世這些放到眼前的時候,整個世界就不一樣了,李威和袁成此時就有這種感覺,他們以前的認知都像層層迷霧一樣散去,一個嶄新的奇怪的世界在他們面前顯現,初脫青年時的稚嫩,那種即將到來的沉穩感,此時再一次觸動了他們的內心。
虛幻,一切都是虛幻,李威和袁成感到虛士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個虛幻的世界,此時他們終於找到這個世界真正的意義。
“走!”
此刻他們甩掉心中的顧慮和猜疑,決定不顧一切去賭一賭,即便前方是龍潭虎穴。
張風看兩人下定決心,反而攔住了他們。
“兩位先彆著急,賭元珠的賭法和外廳賭錢的方法大不相同,你們是否也能保證穩贏呢?”
李威自通道:“什麼賭法都是穩贏!”
袁成:“怎麼賭?”
張風推開裡面的門,“這就是我帶你們到這裡來的原因,我私底下仿製了一個他們的賭具,二位看看是否有必勝的把握?”
“哦!?”
李威和袁成走進屋內,方磚砌成的牆壁成正方形,只中間有一張桌子,上面蓋著一塊紅布,下面不知藏了什麼東西,高高地將紅布撐了起來。
張風將紅布拿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一個看上去很熟悉,卻不知叫什麼的東西。
一個青銅做成的盒子,裡面被分隔成了數道,每道里面都裝著透明的液體,看不出是什麼,盒子上邊中間位置豎著一根長棍子,就是它將紅布頂了起來。
盒子左邊邊上依次寫著一到十二,下邊從左到右寫著大、中、小三個字,中字的兩邊各有兩條紅線將三個字分隔開來。
豎起來的棍子上還橫向伸出一小段,半圓弧形,上面停放著一顆小鋼珠。
李威和袁成總感覺這玩意在哪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若說是賭具,卻從沒見過如此賭法。
李威:“這要如何賭?”
張風:“我這個是仿製的,遠沒有賭場那個精緻,但大概意思差不多!”
說完,張風手指一彈,鋼珠輕輕地順著半圓形管滑落,掉進了其中一個坑道,被液體整體包裹住後在裡面又滑動了一會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