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連開:“也對,或許極致的恨意會讓一個憎恨叛徒的人也變成叛徒!”
齊子墨:“周癲是他們之中最奇特的一個人,他受過恩惠,也被打斷了腿!”
葉連開:“打斷了腿?”
齊子墨:“周癲年輕的時候初入江湖,武功不行,幹什麼都提心吊膽,做什麼都被欺辱,那些江湖門派仗著宗門勢力,經常對周癲動手動腳,雙方無仇無怨,雖不會輕易取人性命,但一個耳光,一頓拳腳,傷害的不僅僅是身體,更是一個人的自尊和內心!”
“一次偶然的機會,周癲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說強不強,說弱不弱,但這種算得上寶貝的東西,不屬於他這個毫無背景勢力的人,一個門派看上了這本秘籍,搶走不說,還要周癲跪地認錯,說什麼寶物能者居之,被欺辱了多年的周癲,不知為何突然反抗起來,雙腿就是跪不下去,一群人圍著他,正要下殺手,那人出現,打退了一個門派,將周癲救了出來,還幫他搶回了秘籍!”
葉連開:“這不挺好?”
齊子墨:“你猜猜,之後呢?”
葉連開想了一下道:“難道周癲幹了什麼壞事?”
齊子墨:“不錯,那人的名頭當時很響亮,周癲受寵若驚,千謝萬謝後,那人離開了!”
“自打那以後,周癲發現周圍的人對自己不一樣了,每個人都客客氣氣,不僅不敢打他,還主動送一些寶貝給他,這讓他一時間很難相信,難道就因為那人出現救了他一次?”
“漸漸地他明白了,無論那人為什麼救他,特意前來也好,偶然路過也罷,關鍵是那人救了他,這是事實,可能是一時好心,也可能是關係較好,誰也不能確定,誰也不會為此來賭自己的身家性命!”
“當週癲明白過來時,他的行事風格發生了極大的轉變,以前周圍人怎麼對他的,他變本加厲地還了回去,起初還不那麼不過分,到後來發現誰都不敢反抗,於是周癲肆意妄為,到處打人,見人就揍!”
“可能是人心本善,也可能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一開始周癲做的事更像孩童間的玩鬧,踹一腳,打一拳這種事放在江湖上也掀不起什麼大浪。”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周癲的心性早已不是那個初入江湖的少年,而是一個習慣了暴力和虐待的人,人的慾望無窮無盡,周癲所做的事也越來越過分,欺壓鄉里,逼良為娼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奉承和諂媚圍繞在周癲身邊,大量的錢財和寶貝迅速聚集,很快他的野心膨脹到了對周圍門派動手的地步!”
“可是江湖兇險,如何能讓一個毛頭小子坑蒙拐騙,你猜後來發生了什麼?”
葉連開:“那些門派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也不會讓周癲得逞,他們不顧帝王動手了?”
齊子墨:“說你傻,還真不含糊,什麼門派敢惹帝王級的人?”
葉連開:“陷害他?”
齊子墨:“這是後招,幾個人不經意的閒談將話傳到了那人的耳朵裡,如果是他授意,那就要走下一步棋,比如意外陷入爭鬥中,只需要找幾個亡命之徒,就很難查出背後的主使,如果不是他授意,一個帝王怎麼會允許別人頂著他的名號做事?”
“或許好事那個人還不會說什麼,但這等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會坐視不理!”
“果然,傳出去的第二天,那人就找到周癲,眼見當初的恩人,周癲還想要將自己搶奪的寶貝分給他,可惜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也看不上那些醜陋的寶貝!”
“跪地求饒,痛哭流涕,聲淚俱下,周癲將之前別人對他的乞求都用了一遍,所幸那人並非好殺之人,只是打斷了周癲一條腿!”
“那人雖不殺他,可週癲的日子也不好過,他的武功不高,以往得罪的人紛紛來報仇,就連他曾經的手下也一起追殺他,很快周癲成了過街老鼠,人見人欺!”
“也許是運氣好,也許是翻然悔過,周癲突然領悟了那本秘籍的要領,武功大進,擋住了一波一波的追殺,而他終究是個小人物,得罪的也不過是些二流門派,那些追殺他的人反而鍛鍊了他的武技,仇怨逐漸消除,他曾經奪來的寶貝,大多都用來抵消罪孽,一時間他回到了原點,做起事來謹小慎微,江湖漸漸忘記了他的名字!”
葉連開:“這麼說來,他很可能是那個叛徒!”
齊子墨:“表面上可能是,但仔細想想卻不太像!”
葉連開:“為什麼?那人打斷了周癲的腿,讓他被人追殺,難道不是恨意在先?”
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