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的弩箭長十丈,威力如雷擊一般,地動山搖,攻擊範圍橫貫整個坡面。
自從大楚門建派以來,只有一次全力施為,那時一個僅次於帝王的門派攻了上來,當星河弩發動時,弩箭遮天蔽日,像是一層虛幻的利刃劃過了那個門派,數千名弟子連帶掌門都被削成了肉泥,整整一張貼在了地上,骨骼則碎成了齏粉鋪在上面,紅白相間,像極了染了顏料的磚石,平整連貫。
自打那以後,再沒有哪個門派敢攻擊大楚門,甚至路過時都會繞道走,生怕不小心被來上一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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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弩雖然厲害,但它太大了,無法移動,只能用作防守,無法攻擊別的門派。
大楚門攻弱守強的特點造成了一個現象,他們比江湖上的其他門派更自閉一些,很少與別的門派走動,也很少參與什麼事,就好像一個閉關練武的人,兩耳不聞窗外事。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沒收到仿製品出現的訊息,還以為自己手裡的造天玉是真的。
幾個門主也因為此事發生了建派以來最大的爭鬥。
與其他門派不同的是,大楚門有五個門主,他們本是好友,一同出江湖,同時發現星河弩,並一同建立了大楚門。
最開始的幾年,五人相互扶持,定下規矩,將大楚門發展為江湖上有名氣的門派,可時間久了,利益不能完全平分,導致五人產生了嫌隙,彼此之間開始明爭暗鬥,到最後生出仇怨,到了要分生死的地步。
如果不是南方不遠處有個帝王門派時刻威脅著,五人早就大打出手,分割大楚門了。
五人的爭鬥並非一退一進那麼簡單,而是一旦動手就沒有退路。
大楚門最關鍵的寶貝星河弩不能偷,不能搶,想要永久擁有它就必須除掉爭奪者,獨佔大楚門,這既是仇怨,也是必然。
五人心中都明白,想要勸說另外的人退出根本不可能,而兵不血刃也不太可能,最好的結果就是五人決鬥,勝者為王,這樣既不會損失太多的戰力,也不會讓大楚門陷入分散的局面。
可誰願意決鬥呢?一場輸了就不能翻身的決鬥,於是五人彼此之間就只剩一種方法。
偷襲或者暗算。
高全較為年長,經常以長輩自居,但底下的人很少服他,都在背後說他壞話,並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鄭翔比較單純,雖然明白當前的局勢,但不準備陷害別人,而是要靠自身威望獲得勝利。
俞川為人陰險,心中毒計頻出,正計劃著如何暗算幾人,獨佔大楚門。
向歷為人低調,以防備為主,從不主動出擊,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但只要誰敢傷害他,他拼了命也要打回去。
劉楠則是一個非常自大的人,總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實際上經常犯錯而不自知。
造天玉是一名普通弟子在山下撿到的,從上交那天開始,幾人對寶貝歸屬問題的爭鬥就沒停過,一人一個意見,次次都能吵翻天,彼此之間已盡最大努力剋制,離出手只差一步。
而由於大楚門地勢的原因,很少允許弟子外出,一般只有採購食材的人才能下山,也是經過嚴格選拔,並長期受到監視的人。
所以造天玉在大楚門的訊息沒有傳到江湖上。
大楚門的五位門主正考慮如何利用這件寶貝來獲取最大的利益,對於他們自己。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派系,自己的弟子,忠於自己的堂主和長老,這場仗一旦開打,恐怕就是整個大楚門的混戰。
而壓倒這種緊張局勢的人反而是最不願出風頭的鄭翔。
一道紫光閃過,虛空中飄蕩著許多細小顆粒,封住了大楚門外圍住所的進出要道,連帶牆壁一起,這些顆粒越來越多,連成了一片,形成了好像牆壁一樣光滑的鏡面。
“鄭門主,您這是要做什麼?”
高全手下大堂主洪濤問道。
鄭翔沒有回答他,而是飛快襲來,一手抓向他的脖子。
洪濤並非吃乾飯的,雙掌向內一拍,身後一頭巨大的白熊虛幻成形,將洪濤抱在懷裡,同時一雙巨掌砸向鄭翔。
白熊身高近三米,一雙熊掌近一米,威勢排山倒海,力達千斤,但被鄭翔的手碰到後,“譁”的一下消失了,與此同時,紫色顆粒形成的牆壁上多了一個白熊的圖案。
“這是什麼?”
洪濤大驚,向後退去,這個能力他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沒想到幾位門主爭鬥多年,竟然還能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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