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聚氣竟然失敗了,景程趕緊求饒道:“大人,這是敵人的圈套,企圖削弱我們的實力!”
趙來:“你為什麼要出手呢?”
景程找不到任何說辭,此時告訴趙來,自己剛才不受控制,恐怕傻子也不會相信。
景程勉強地說道:“是敵人控制我,讓我殺兔子,我剛才不受控制!”
趙來指了指停在半空中的狼牙棒說道:“那這個呢?”
景程:“我、我是怕您…………”
趙來一揮手斬斷了景程的頭,望著一地鮮血,冰冷道:“想殺我,就算你不是叛徒,也不會再留著了!”
煉獄門與別的門派不同,帝王級的人少,但入微境很多,為了保證門派的勢力,鼓勵旗下弟子採用任何手段晉級,無論是誰達到第三層八荒六合都能成為門主,與趙來等人平起平坐,在這之前毫不限制,對於弟子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政策。
但這樣一來會出現一個問題,只要武功好就能成為門主,那對現任門主就不需要過於尊敬,達到入微境的人都極具天分,時間足夠,遲早都能晉級,誰還會怕門主?
心中不存敬畏,做起事來自然膽大妄為,只要威脅自己,對門主也會立即下手,這就是煉獄的行為準則。
景程如果不是叛徒,日後達到入微第三層,成為門主,今日之事就會埋下禍根,雙方遲早大打出手,與其那樣,還不如今日下手,以後能減少一個敵人。
這就是人心,叛徒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呼!
殺了景程,趙來的心緒好了很多,對於齊子墨的事冷靜了一些,退一步,退一步,就算將人救出去,也未必能怎樣!
“報!”
這時一個身穿紫黑衣人的人跑了進來,急忙說道:“大人,不好了,門外一個送信的人被殺了!”
“什麼?!”
“怎麼回事?”
趙來急忙跑了出去,如果送信的人出事,說明齊子墨已經找到那個藏在他身邊的叛徒,或者發現了什麼痕跡。
城門外,一個臉上帶著劃痕的人倒在地上,身穿布衣,與路邊的小販一模一樣。
“誰殺的?”
趙來對守在城門的人問道。
“不清楚!”
“不知道!”
“看不到!”
一群人搖頭,竟然都看不到出手的人是誰,虛境域內也感受不到。
“你呢?”
趙來對巡城的十大獄卒錢恨說道。
錢恨十分冷靜,肯定道:“不是聚氣,一點風吹都感受不到!”
趙來蹲下了搜了一遍,身上果然放著一封信。
“誰動過?”
錢恨:“誰都不敢動,人一倒就立刻報告了!”
趙來將信在手裡掂了掂,如果對方知道叛徒是誰,那這封信可不可信呢?
敵人發現了叛徒,這封信的內容很可能是一個陷阱,開啟就是自尋煩惱,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論智謀,自己本就不是對手,叛徒被齊子墨除掉,更是處於下風,說是被耍也不過分。
可若叛徒發現了什麼極為重要的事,冒險將信送了出來,齊子墨最後關頭才勉強殺了送信人,不看豈不是自己抽自己?
看,還是不看?
趙來陷入了一個艱難的抉擇。
錢恨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敵人還未現身,趙來就已經殺了兩個權官,看似證據十足,但總感覺是被逼無奈,這兩人是叛徒?
錢恨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叛徒,不想捲入這場風波。
“你看…………”
趙來拿不定主意,對身邊的錢恨問道。
錢恨一邊微微搖頭,一邊向後退了兩步。
趙來明白錢恨的意思,他不說,就少了成為叛徒的嫌疑。
“怕什麼!”
趙來還是開啟了信,被一個齊子墨嚇到,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錢恨,別說!”
“你!”
趙來看到後,氣血直衝天玄穴,差點一掌拍向錢恨,但隨即雙手緊緊握住,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錢恨低著頭,不敢看信的內容,殊不知剛剛逃過一劫,趙來不能確定這封信到底是誰寫的,如果是齊子墨寫的,豈不是上當了!
可齊子墨怎麼知道今日是錢恨當值,並且推算出送信的時間呢?
狐疑地看了一眼錢恨,錢恨感受到趙來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