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龐大身影的旁邊，漂浮著另一道細小黑影，也一起被驚醒。
細小黑影仔細感應片刻後，難以置通道：
“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猩紅蛇海可是專門用來看守鎖魂殿的防禦大陣。”
“這麼多年從未有人能突破！”
“難道這個人……”
“是高階涅盤境強者？！”
細小黑影喃喃道。
那龐大身影頓時搖頭，甕聲甕氣道：
“不，甚至連涅盤境都不是。”
“看來這一次的試煉，進來了有意思的傢伙！”
他晃了晃巨大的腦袋，沉思片刻，緩緩道：
“不過這樣殺下去……”
“那傢伙，也會被驚醒！”
“它可受不了自己的寶貝正在被屠戮！”
“哼，可以看好戲了！”
那細小黑影似乎想起了什麼，笑道：
“此言有理。”
“先看看再說，反正暫時不關我們的事！”
兩道身影接連遁入在虛空中，不知去向。
他們的背後，都有著一道眼熟的印記。
那是屬於血神的符文！
……
“小傢伙，這樣做果然效率！”
“這看上去無窮無盡的蛇海，已經少了一半咯！”
祖火在封無忌識海中笑道：
“如何，還撐得住不？”
“有凝聚出新的法則嗎？”
轟隆隆！
封無忌正在用鬥戰領域與幽冥離炎殺敵，聞言輕笑道：
“還撐得住，只是壓制，不至於傷筋動骨。”
“法則碎片倒是多了不少，只是距離形成完整的法則，還差了許多！”
這些古怪的猩紅細蛇，每一條身上所掌握的法則，都不太一樣。
法則之血的能力，便是在擊殺敵人後，有機率掠奪到對方的法則。
只是這些細蛇單體實力對封無忌來說太弱，雖有法則，提供的法則碎片，卻並沒有很多。
“我看看……”
“大部分是基礎的五行法則……我本身具有五行本源，領悟五行法則，是早晚的事。”看書喇
“聊勝於無！”
“至於這些空間法則……就更不用提了，層級太低。”
封無忌檢查一番後，有些失望的搖搖頭。
“不過也有一點收穫！”
“湮滅法則，劇毒法則……這些碎片如果能再多點！”
“就足夠我領悟了！”
封無忌望著仍是一眼看不到頭的蛇海，嘴角閃過一抹冷笑。
“那就再接再厲！”
轟隆！
鬥戰領域在沒有開啟增幅自身戰力，和群體攻擊的時候，僅僅作為壓制使用，對他消耗並不算大。
他如法炮製，將這些存在無數歲月的恐怖蛇海，視作自己的礦山寶庫。
每掃清一輪細蛇，都要檢查一遍體內多出的法則碎片。
就這樣，約莫一個時辰後。
原先密集的蛇海，已減少了八成。
但封無忌卻沒有半點喜悅神色，蹙眉道：
“怎麼回事？”
“這些蛇提供的碎片，竟能少成這樣？”
他本以為如此高密度的屠殺，能讓體內法則之血獲得一次豐收。
但對他有效的法則碎片，卻是少之又少。
“而且這些法則碎片……”
“似乎都不是完整的……”
祖火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
“既然是碎片，肯定不完整啊。”
封無忌搖頭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說……這些蛇，似乎並非是完整的生命！”
祖火頓時一愣：
“你是說……”
封無忌沉聲道：
“就像是分身一般！”
“真是怪事……”
就在此時，他忽然眉頭一挑，抬頭望去。
“這些蛇……怎麼不衝了？”
他又燒死成片的蛇群后，暫時關掉了鬥戰領域。
但所剩不多的蛇群，這一次卻沒有再對他包圍上來，只是用細小的眼睛狠狠盯著封無忌，踟躕不前。
“難道這些畜生長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