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生機谷中迎來一次總動員。
這處秘密基地被發現後,已經失去價值,眾人紛紛收拾好行禮,做好搬遷的準備。
又因為這是一場前所未有,酣暢淋漓的大勝!
陳老最終拍板:
“慶功一晚,明日出發!”
這場有些緊促和生疏的慶功宴,就此召開。
十一位將軍,數萬精銳。
三魔教出動如此實力,卻只對生機谷照成一點微不足道的傷害,便盡數覆滅在此地。
血甲軍眾人,與三魔教爭鬥這麼多年,早已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奈何這麼多年,他們只能眼睜睜望著對方勢力不斷壯大,而己方,只能如同老鼠一般,東躲西藏。
這讓血甲軍從上至下,感到無比的恥辱。
為此,他們取下了那視作畢生榮譽的血甲,換上了名不副實的黑甲。
只因這些戰士,覺得愧對先祖,沒臉見人。
直到今天,一場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的大勝,就這樣擺在他們面前,讓每個人都如臨夢中。
雖然這場戰鬥,主力一直是那名來歷神秘的青年。他們只是打了點配合,並不影響戰局。
可望到往日裡那些兇名赫赫的將軍,如野狗一般慘死,血甲軍眾人的心情,別提有多爽!
“先生,這杯酒,我代表血甲軍全體將士,敬您!”
篝火旁,陳老臉色漲紅,雙手舉著酒杯,對封無忌大笑道。
封無忌神色肅穆,同樣雙手還酒,一飲而盡,這才笑道:
“煞羅大陸這種鬼地方,能有你們這樣一群戰士。”
“真是此地之幸!”
“你們……無愧於炫陽之後!”
封無忌腦海中,彷彿又閃過當初那個一起並肩戰鬥,笑容爽朗,永遠充滿著希望的男人身影。
陳老聽到這種評價,渾身一顫,嘴唇哆嗦道:
“先生……你知道嗎?”
“這麼多年來,血甲軍一代一代人,最大的指望,就是將三魔教剿滅……”
“只有滅了這群魔頭,這片人間,才能有建設好的希望……”
“只是我們這些後輩無能……讓三魔教佔據上風,氣焰囂張至極!”
老人從懷裡取出那把血魄刀,顫巍巍的伸出手,輕撫在刀身上。
他動作異常溫柔。
“這把刀,曾是血甲軍的大將軍所有……”
“大將軍曾是炫陽先祖的親子!據說勇武過人!”
“只是他老人家,在於三魔教的一次驚天戰鬥後,便就此失去下落,連帶著這把刀也沒了蹤影。”
封無忌點頭道:
“羅玉帛說,這把刀是他在其餘大陸的時候得到的。”
“數百年時間,發生什麼事,都不足為怪。”
陳老嘆氣道:
“世人常說,這把刀藏著讓人實力大增的秘密……”
“其實,它哪有什麼秘密可言……本身不過是一把質地堅硬的寶刀。”
“只是,它卻是我們血甲軍的精神圖騰!”
“有了此物,我們可以更為堅定的去執行各種任務,可以更兇悍的去戰鬥……”
“然後……然後就這樣死去!”
周圍血甲軍眾人聽聞此言,一時間有些黯然神傷。
對於他們來說,才是見不到陽光。
可這群全面落入下風的戰士,還是竭盡所能,去為那些更為悽慘的平民百姓,遮風擋雨。
封無忌聽得沉默不語,片刻後,他舉起酒杯,默默敬這群戰士。
高興已經喝得醉醺醺,俏臉紅潤,跑到封無忌面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大笑道:
“前輩呀,你怎麼這麼厲害!”
“你到底是……嗝……是什麼境界啊?”
“為什麼……要來咱們煞羅大陸呢?”
“對了,前輩……你叫什麼名字?”
她此刻已經醉意入腦,也顧不得什麼禮節,將心中問題一股腦的問出來。
陳老哭笑不得道:
“你這丫頭,怎麼能對先生無禮?!”
老人一把拍掉她的手,對封無忌歉意笑道:
“先生,別介意……”
封無忌笑道:
“無妨!”
話是如此,可高興問出的問題,也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納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