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城大門口。
在遠赴咫涯城的隊伍離開後,城門又重新關閉,陷入寧靜。
負責看守城門的老許,望著手中一物,怔怔出神。
“老許,你幹什麼呢?怎麼還在發呆?!”
另一名士兵驟然喝道。
他語氣有些酸酸的。
老許頭也不抬,似乎沒聽到。
這名士兵隨即冷哼道:
“也不知道你這傢伙走了什麼運……寸木大師,居然會在離開時候,給了你這樣一件寶貝!”
他的眼神裡滿是嫉妒。
老許手裡的寶貝,是一張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符籙。
這士兵雖然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符,但符籙的材質,他卻能一眼認出來。
這是極其珍貴的風雷紙!
因其製作工藝過於複雜,只有品秩極高的符籙才會動用這種符紙!
每一張,都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
“這符……叫什麼名字?!”
他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較為正常。
老許這才抬起頭,深吸一口氣,咧嘴笑道:
“寸木大師說,這叫鐵馬兵戈符!”
“一但祭出,便可以召喚一隊鐵甲騎兵,供我驅使!”
“而且,還可以重複使用……哈哈哈哈!”
老許說著說著,臉上表情再也控制不住,猖狂大笑。
那名士兵咬牙切齒,急忙道:
“你這大老粗一不上戰場,二不懂符道!”
“寸木大師給你這符,真是明珠暗投!”
“這樣吧,你出個價,我勉強給你買了,省去你這個煩惱!”
老許嘿嘿一笑,頓時道:
“這你就不懂了!”
“寸木大師給我符的時候,還順道將使用法門一起傳給我!”
那士兵一聽,一雙眼驟然亮紅不已,憤憤然道:
“你這老小子到底是走什麼運啊,長得也不好看,憑什麼啊?!”
老許小心翼翼的將手中金色符籙收好,抿嘴一笑:
“不過是送了一壺酒罷了……”
那士兵頓時一愣,納悶道:
“什麼酒?!”
老許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當日他曾見一位年輕人,孤身出城門,奔赴戰場。
老許便贈予那年輕人一壺自家釀製的黃酒。
這酒頗為粗糙,品質不值一提,也就名兒取得好,叫當歸酒!
這算是老許對出城奔赴戰場人們的一種祝願。
可即便如此,回來的人,仍是很少。
是以當那名青年再度回來,將整座初末城攪和至天翻地覆的時候,老許才反應過來,他就是最近聲名大噪的寸木大師!
在其將鐵馬兵戈符贈與老許的時候,還曾笑道:
“好酒!”
“可否再給我一壺?”
老許驟然對那士兵笑道:
“老子的這酒,可是寸木大師親自誇獎過的!”
“你這龜兒子,下次不免費給你喝了!”
“得加錢!”
那士兵頓時翻了個白眼。
就在兩人互相吹牛打屁的時候。
忽然間,老許一個激靈。
“有人來了!”
他透過玄光水幕看清門後的來人後,頓時有些意外,急忙將門開啟。
這一群人數量在三百人左右,男女老少皆有,衣衫襤褸,似乎受著輕重不一的傷,乍一看之下,像極一群叫花子。
可他們的眼神,無一例外,皆是非常銳利!
“你們……真的回來了!!!”
老許激動打招呼道。
這群人,乃是來自人界各地的散修,並且都拒絕加入初末城的人族軍隊。
在半年前,這夥人一同出城,在戰場各地與異族廝殺。
去時兩千多人,如今只剩三百。
為首一名絡腮鬍大漢,在進了城門後,驟然嘆道:
“回來了……”
他對身旁一位面容極為年輕的道士拱手道:
“小李道長,幾次救命之恩,張某沒齒難忘!”
這名道士擺擺手,笑道:
“何必說這些見外話。”
他隨即對老許抱拳道:
“許老哥,半年不見,風采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