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已然瘋癲的異族,殘留的笑聲,縈繞在風中,久久不散。
還留在原地的異族們,任由雨水沖刷在自己身上。
這時,伴隨著一聲聲佛唱。
骨刺鞭軍團的白骨和尚們,也開始踏上歸途。
他們這一次好歹也有不少收穫,有族人看破生死,逆轉血肉!
雖然比不得人族與青鳳族,但也比力蠻族與幽鬼族好上太多。
那名長出血肉的虛晝族,正在族人的簇擁著,朝著西方緩緩飛去。
離去之前,他雙手合十,平靜的聲音響徹在所有人的耳中:
“一時成敗,無須太過計較。”
“花落誰家,還言之過早!”
嗡嗡嗡!
隱隱有花瓣之雨,沖天而落,沐浴在他身旁。
一邊是森森白骨,一邊是盎然佛意。
這矛盾的一幕讓不少人渾身一顫,打了個激靈。
莫名覺得毛骨悚然。
等到虛晝族也離開後,其餘異族總算從沮喪中醒來,抱著複雜的心情,三三兩兩的離開。
遠處,一位正在放牛兒吃草的年老牧人,低頭凝視著指尖流淌的雨水,喃喃道:
“世道……要變咯……”
……
咫涯城。
在遠征部隊離去之後,咫涯城與初末城之間的空間大陣,一直保持著連線。
這也是怕主力不在,城內防守薄弱,會被其餘異族偷襲,所採取的措施。
一支支來自初末城的精銳部隊,正環繞著咫涯城的四周,小心翼翼的戒備著。
而如今的咫涯城,城內的建設已十分完善,熟悉的藥鋪,武器鋪,武館等,已在這座新生城市鋪展開,顯得一片欣欣向榮。
“唉,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
位於中央街道的懸壺閣中,一名少女正愁眉苦臉的望著門邊,喃喃道。
在她的旁邊,一位中年美婦,正拿紙筆,推演著新的丹方。
正是若水大師與徐漫。
若水聞言,放下手中的紙筆,長嘆道:
“遠古遺蹟是何等重要的事,我們收不到訊息,也很正常。”
“想必,廝殺的十分激烈!”
若水的眼眸中滿是擔心。
這一次參加遺蹟的異族,哪個不是響噹噹的存在?
人族在以往的交手中敗多勝少,更是很容易陷入圍攻之中,因此,咫涯城眾人,大部分還是持悲觀態度。
徐漫心頭一緊,皺著一張小臉,似有些抱怨的說道:
“既然如此,要我說,他們就不該去!”
“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嘛?”
“林小姐和寸木哥哥還這麼年輕……”
若水眼中精光一閃,猛地一拍桌子,嗔怒道:
“閉嘴!”
徐漫一不小心說出了真話,被嚇了一跳。
她俏臉頓時煞白,急忙支支吾吾道:
“夫人……我……”
若水柳眉豎起,眉宇間有著與往日和藹截然不同的威嚴,怒斥道:
“這種混賬話,你怎麼說得出來!”
“還好實在這屋內,要是在外面,我懸壺閣的名聲,都要被你這張破嘴給敗完!”
徐漫一動不動,苦著臉低頭捱罵,也不敢還嘴。
“這次遠征軍的二十萬人,每一個,都是咱們人族的勇士!”
“你要記住,遠古遺蹟一爭,代表的是種族未來,而非是個人私慾!”
“若是有的選,誰願意去玩命?”
“他們明知會死,也義無反顧!就是要用命,去拼一點渺茫的希望!”
“這是為了你,為了我,為了這座,為了背後千千萬萬的人族!”
若水非常氣憤,語氣也重,痛心疾首道:
“我們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
“你先前那般說,太不知好歹了!”
徐漫身形一顫,猛地跪倒在地,哭泣道:
“夫人息怒。”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只是……只是……”
她忽然放聲大哭道:
“我只是擔心他們會再也回不來了。”
“寸木哥哥和林家小姐那麼好的人……”
“咱們城裡,誰不記著寸木哥哥的好啊……昨天我去採購藥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