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封無忌來到天絕峰的山頂後,眼前的場景卻讓他有些意外。
沒有想象中的最後一道試煉絕境。
只有一處平臺,而那些試煉者,此刻全部站在平臺上。
封無忌定睛望去,試煉者人數,比在山腳時少了許多。
僅僅只剩二十來號人。
其餘人要麼是死在絕境之中,要麼是打退堂鼓,返回到山腳下等待救援。
此刻留下來的,皆是其中的精銳。
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身上有著各式各樣的傷口,神態也頗為疲憊。
封無忌的到來,也讓眾試煉者心頭一驚。
“這小子是誰?怎麼一個人落在後面?”
“不認識,看他的服飾,應該是某個部落裡的。”
“在山腳處我曾經看到過他,想不到他竟然能堅持到這裡。”
“部落?!”
四大家族的試煉者紛紛眯起雙眼。
突然,一道嗓音大喝道:
“喂,你孤身一人,是怎麼闖過前面的絕境的?”
這番話也勾起了眾試煉者心中的好奇。
要知道,每一處絕境都兇險異常,若不是大家摒棄前嫌,結伴合作。
那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沒法堅持到這裡。
難道這小子也是像那四大家族一般,提前做好準備?
封無忌聞言只是淡然一笑,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走過來的啊。”
那提問者一愣,以為封無忌在逗他,有些生氣地說道:
“不願意說就算了。”
“眼下還剩最後一關沒有過,據說最後這關困難重重。”
“你小子若想平安透過,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配合,大家一起出力。”
封無忌嘴角一揚,對其拱手道:
“兄臺好意,在下心領了。”
“只是我習慣了獨來獨往。”
先前提問的試煉者聞言立刻大怒:
“你!”
“不知好歹,隨你吧!”
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帶著嘲諷說道:
“大道雖寬,也只能容下一人。”
“只有廢物才需要抱團行事。”
這話卻是有點難聽了,試煉者們一聽,慍怒著轉頭。
然而當他們看清說話之人時,卻立馬轉過頭,當作無事發生。
只因說話之人,身穿一襲血色長袍。
正是血煞教的弟子,商軒。
血煞教是蘭月大陸魔道魁首,赫赫威名,震懾八方!
偏偏血煞教又不同於其他魔門邪派,他們對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毫無興趣。
甚至在血煞教的勢力範圍內,普通人可以安居樂業。
因為沒有哪個不長眼的魔道中人,敢去血煞教的地盤撒野。
這也一度讓蘭月大陸上張口閉口斬妖除魔的名門正派很尷尬。
只能對其視而不見。
商軒行事霸道,絲毫不給眾人留情面。
“你們還能抱團一輩子不成?”
“更何況這只是一個試煉,真正的廝殺,還沒開始。”
“瞧你們這一片兄謙弟恭的窩囊廢模樣,等進了奪魄谷,還有勇氣朝彼此下手嗎?”
眾人被他罵得臉色煞白,嘴唇哆嗦,但終究說不出反駁的話。
那四大家族的試煉者眼裡陰霾一片,卻同樣沉默。
城牆處的眾人透過大玄光術光幕,聽到這麼刺耳的話,捏緊了拳頭。
“你這嘴就是這麼賤!”
星隕門的夏齊走了過來,無奈看了商軒一眼,安慰眾人道:
“遇到困難,聯手度過,本來就是一件好事。”
“你們切莫被他影響了心性。”
商軒聞言嗤笑:
“所以說,這裡都是弱者和廢物。”
“真正的強者,就該如他一樣!”
商軒伸手指著封無忌,神情凝重。
在場所有試煉者心裡一驚,難以置信地盯著封無忌。
他們這一路可是見識夠了商軒的飛揚跋扈。
奈何他實力強,背後勢力更強,眾人不敢說他一句。
只有實力和背景都很接近的夏齊,才能和商軒說上兩句。
眼前這個少年又是何方神聖?
竟能讓商軒如此看重,更是尊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