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是安濟坊信心十足,為了把握住這個將懸壺閣一舉擊潰的絕佳機會。
雷大師在這三日內,瘋狂造勢。
再加上當日大堂之事也逐漸傳開。
所以今日的比試,竟是顯得格外隆重!
比試舉辦的地點,也被那位納蘭館長放在了城中心的演武場內。
初末城雖是人族前線,戰陣堡壘。
可這裡終究是聚集太多不同的勢力,縱然在大環境的壓力下擰成一條繩。
但彼此間的摩擦,總是避免不了。
對於初末城的立場來說,只有一條底線,那便是在戰場上不能給人族拖後腿!
於是,初末城的第一代城主,索性便建造了這樣一處演武場。
名字也頗有意思,叫止戈!
不管是私人恩怨,亦或是一些大小勢力間的恩怨,都會來此地光明正大的解決。
而初末城絕對多數人,都是得上戰場的戰士,常年與異族的交戰,讓他們脾氣火爆,武德充沛!也更願意仰仗自身之力來解決矛盾。
一來二去,止戈場,也就變為城內少數可以看熱鬧的地方。
而止戈場,也為此專門拓展了觀眾席。
“今日這懸壺閣與安濟坊,你們更看好誰啊?”
一名揹負著長劍,臉上滿是疤痕的年輕男子,驟然開口問向周圍人。
“這還用說?肯定是安濟坊啊!”
另一位男子大笑道:
“那季文修可是擁有神火的煉丹師!不管是家世還是自身實力,都是一等一的強!”
“對,前幾日在安濟坊的品鑑大會中,他甚至將藥性提煉突破至六成,打破了初末城的所有記錄……這樣一位天才,真是頗有幾分驚世駭俗的味道。”
“哈,至於懸壺閣的那位,據說是叫寸木?從未見過此人,神秘至極……說不定今日是一場龍爭虎鬥!”
周圍人議論紛紛。
“什麼龍爭虎鬥?!”
“要我說,這不過是懸壺閣自取其辱罷了。”
“在人界搞了一份所謂完美品相的丹藥充當面子……這又有什麼意義呢?今日當眾比試,可做不得半分假!”
顯然,雷大師的造勢宣傳,將重點放在懸壺閣玉靈丹造假上。
初末城的人最恨造假之事,是以比試還未開始,不少人就下意識的站在安濟坊一邊。
畢竟,城內丹藥得到突破,最直接的獲益人,便是他們這些戰士!
藥性越好,在戰場上存活的機率,也就高上一分。
不過也有不少人心裡偏向懸壺閣,反駁道:
“老夥計們,話可不是這樣說的。”
“若水大師這幾十年來,可謂是兢兢業業。”
“老李,難道你沒吃過懸壺閣的丹藥?瞎眼周,我記得你上次瀕臨死亡,還是人家徐漫小姐用丹藥給你續了命!”
“怎麼,現在開始落井下石了?莫不是收了雷老虎的禮?”
被點名的幾人當即面紅耳赤,怒吼道:
“放你孃的屁,老子啥時拿了他的禮?就事論事而已!”
眼看著一場罵仗就要展開。
忽然有人沉聲道:
“都安靜!”
“他們來了!”
轟!
只見入口處有兩撥人,正分別佔據左右,緩緩入場。
左邊是一臉自信的雷大師,以及那位紫發青年季文修。
此刻的他們,都將目光瞥向右側那位其貌不揚的黑髮青年。
“寸木……就是他?”
雷大師眯起雙眸,悄然打量著封無忌。
“看上去很普通嘛……”
他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只覺得勝券在握。
而那季文修先是感知了片刻,沒有在對方身上感受到神火的氣息,頓時有些失望,轉過頭去,不再打量封無忌。
“我會速戰速決!”
他只對雷大師淡淡說了這麼一句話,便率先邁向止戈場中間的擂臺。
雷大師咧嘴一笑,望向若水,開口道:
“若水大師,這就是你們懸壺閣那位殺手鐧?”
“嘖嘖,望著確實很年輕……不過,這真不是你們用來湊數的?”
若水神色淡然,瞧都沒有瞧雷大師一眼,只是對封無忌說道:
“一切小心,勝負都無所謂!”
封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