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他身受重傷命懸一線。聽著聽著,她甚至都覺得自己不配在留在桑邑的身邊。各種複雜的情緒讓她一時不知如何再去面對桑邑,如今桑邑身中詛咒無法離開六角古銅盒,都是自己害的。“對不起……”江悠整個人彷彿虛脫一樣的坐在地上,她甚至覺得這一句對不起根本就彌補不了她所犯下的大錯。“江小姐,我之前就說過了,這不怪你,我之前也騙過你,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桑邑蹲在江悠的身邊說道,“就算沒有你父親這一劍,恐怕還有別的事情出現,到時候我還是會被盒子給詛咒,結果都一樣。”“那不一定,如果我不把你帶到府中,你就不會……”江悠的眼睛已經紅紅的,眼看著下一秒就要哭出來。桑邑一看,這可不行,想起小的時候自己時常哄桑鈺,每次桑鈺哭,他就各種做鬼臉逗她開心,想都沒想就捏著臉,裂著嘴,做了個鬼臉,但很快,他就後悔了。江悠完全沒想到一直嚴肅的桑邑會突然做起鬼臉來,本來難過的情緒頃刻間蕩然無存,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驚訝。看到江悠沒有反應,桑邑也意識到這種時候做鬼臉似乎有點不合時宜,於是尷尬地笑了笑,往江悠身邊一坐,說道:“小時候,我妹哭的時候我就這麼逗她,每次她看到我做鬼臉,就笑了,而且還跟著我一起做。”不由得,桑邑又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的日子,雖然時常因為煉製銅器被父親打罵,但好在有這個妹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不知不覺,他已經離開家鄉有兩個多月了,雖然時間不久,可他卻覺得就像是過了好多年一樣,也不知道鈺兒現在怎麼樣了。“是這樣嗎?”沒想到江悠卻突然也捏著臉擠出一個鬼臉,“明明是你在逗我開心,怎麼現在你反倒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你這叫什麼鬼臉,太醜了,一點也不好笑。”桑邑假裝生氣道。“切,就醜了怎麼樣,你還不是一樣醜!這叫什麼,有其師必有其徒,都是跟你學的!”江悠繼續擺弄著鬼臉,在桑邑的面前晃來晃去,剛才的難過彷彿已經蕩然無存。“那你這徒弟做得很離譜啊,都不學精髓!這樣才對!”桑邑說著又擺弄出了一個新花樣兒,吐著舌頭,吊著眼睛,樣子古怪極了。“明明學到了精髓,你看,像不像!”江悠又學著桑邑的動作也吐出了舌頭,樣子還有幾分可愛。幽幽的燭火下,二人扮著鬼臉。一個時辰一不留神就過去了。玩累了的江悠乾脆躺在了地上,看著頭頂上的燭火出神,這才想起,他們二人還被困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現在哪裡是玩的時候。她猛然坐起身,卻發現桑邑已經站在了剛才那個面具人出去的‘門’附近,還用手按壓著上面的浮雕,似乎在尋找開門的方法。“要麼試試那個位置。”江悠指著浮雕上的一個位置說道:“就那邊的那朵花,顏色和其他的不一樣。”桑邑順著江悠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堆花叢的圖案中,有一朵上面有淡淡的黑色,就像是經常被人觸控所產生的顏色,桑邑隨即按了上去,只聽見牆壁裡傳來了機械運作的聲音。門終於被開啟了。兩人相視一笑,總算能離開這裡了。江悠想著,他們出來這麼久,外面的人估計都要著急了。也不知道等下該怎麼跟父親解釋她突然消失的這件事。爬過一條長長的階梯,桑邑和江悠二人總算看到了出口,是一扇鐵門,幸好門沒有上鎖,輕輕一推,鐵門就被開啟了。鐵門開啟後,卻還有一個木板擋在前面,桑邑上前推開了木板,發現這木板的另一面實際上是一幅彩繪,上面繪著的是大都的天水龍神和地木龍神像,畫上兩條神龍好似在雲層中穿梭一般,活靈活現的。桑邑的視線還沒有從畫像上離開,卻聽到江悠的聲音。“這裡是……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