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笑了,小手也不揮了,捧著娃娃如獲珍寶一般。這麼看著,又好像變回了普通的小女孩一樣。“讓小兄弟見笑了,實際上貓兒她早年患上了罕見的疾病,神志有時候不清楚,喜歡胡言亂語。”老人解釋道。“原來如此。”話雖這麼說,但桑邑還是覺得貓兒的行為十分詭異,看她的表現似乎很害怕老人。“對了老人家,您也是鍛造師嗎?我們之前在大都城的土窯裡見過的。”桑邑想起,之前在土窯時,貓兒也被他帶著過去了,當時這個小娃娃似乎想跟自己說什麼,卻別老人家制止了。聽到桑邑說鍛造,老人的臉色突然變了,似乎是觸及到了不該觸及的問題,老人拿起柺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兩下,說道:“小兄弟,天色不早了,該回去歇息了,老夫也累了。”見老人下了逐客令,桑邑也不好在多問,道了句謝後便離開了房間,臨走前還刻意的瞥了一眼貓兒,貓兒也正用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冷冷的看著他,但又像是看著他身後的東西。桑邑打了個冷戰,關上了門。心裡告訴自己,是自己多想了。回到房間後,孫齊還捧著那本鑄器大全,看到桑邑回來後手裡還拿著空水壺,於是詢問道:“咋回事?你不是打水去了嗎?沒有水?”“孫齊,我剛才遇見了一對爺孫很奇怪。”桑邑把剛才自己發生的事跟孫齊講了一遍。孫齊聽後也是一陣疑惑,但很快的他就得出結論,他說那個老頭可能是虐童,那貓兒根本就不是老頭的親孫子,也許是出於什麼目的,他才把那孩子當動物給養起來了。“那小女娃也太可憐了,小小年紀給不當人對待。”孫齊不由感嘆起來。“不行,我得再去問問。”說著桑邑準備開門出去,他也不能眼看著小女孩被虐待。“行了,孫爺我那就是推測,指不定真就是那老人家說的,小娃娃是病了呢!”孫齊連忙攔住桑邑說道:“這麼晚了,人家也該休息了,你再去豈不是觸了人家黴頭,小心老爺子拿著柺杖揍你。”“可我覺得你推測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桑邑摸著下巴思考著,畢竟這種詭異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萬一真讓孫齊說對了,那他怎麼能視若無睹。“害,我就是一說,你剛才不也說了,那小姑娘還指著你身後說你背後有人哩,照這樣,那我還說,這小姑娘天賦異稟,有通靈的能力嘞,老人家不想暴露,就編了這麼個瞎話。”孫齊一板一眼的說道。“你別說,還真有可能。”桑邑一聽,覺得這麼也說得通。想起那貓兒看自己的目光,透著那一絲詭異,心中難免有幾分懷疑。“得了吧。洗洗睡吧,明天我們還趕路呢。”孫齊放下手中書,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掀起被子,一骨碌躺了進去。這一夜,桑邑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始終忘不了那小女孩最後看著自己身後的眼神,那眼神怎麼想都覺得瘮得慌。翻了個身,桑邑覺得嘴巴有些幹,就尋思著再下樓重新接些水回來。他起身,披了件衣服,孫齊打著呼嚕,還時不時的說著夢話。走進走廊,桑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走廊最裡面的房間,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但他總覺得,房間裡,貓兒還在用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注視著他。桑邑搖了搖頭,估計老人家跟貓兒也休息了,自己在瞎想什麼。就在他準備下樓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的走廊裡傳來了陣陣腳步聲,像是什麼人在赤著腳奔跑。貓兒?桑邑回過頭試圖從黑暗中看到什麼,但身後空空如也,哪裡有其他人的身影。定了定神,桑邑轉身準備繼續向樓下走去,卻看到樓梯口站著一個小女兒,正背對著他,並且還自言自語的對著空氣說話。“你從哪裡來?”貓兒問。“為什麼跟著大哥哥?”“你和貓兒不一樣,貓兒喜歡大哥哥,但貓兒不喜歡你。”就好像,貓兒的面前站著什麼他看不見的人,聽的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貓兒,你在跟誰說話?”桑邑試探性的問了出來。小娃娃聽到了身後的聲音回過頭來,看到來的人是桑邑,立刻露出了笑容,蹬蹬蹬的跑上樓梯,拉著桑邑的手說道:“一個穿著白衣的大哥哥,他的眼睛紅紅的,好像小白兔!”聽到貓兒的回答,桑邑愣住了,這形容讓他想起了一個人。桑邑順著貓兒所指的位置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隱隱約約,他好像確實看到了一個輪廓,那人的身影,像極了他。“師父?”桑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那身影卻突然消失了,化作一團霧氣衝著自己的面門而來。一瞬間,桑邑腦袋嗡的一聲,腦袋裡出現了很多凌亂的畫面,有些是自己在大都時候發生的事,有些是自己在老家,隱隱約約他還看到了桑鈺,耳邊還漸漸的出現了很多雜亂的聲音,像是人在說話,又像是什麼猛獸的嘶吼聲。聲音變得越來越刺耳,桑邑下意識的捂上了耳朵,他看到畫面中的人全都變成了那日礦山裡的怪物,他們長著血盆大口衝著自己咬了過來。心臟咚咚咚直跳,胸口又開始劇痛,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