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本家,三位長老聚集在一起議事,從剛才離開廳堂後,大長老就一直面露難色,雖然這次他們靠著威脅將黎元青壓制了下來,但黎元青畢竟是黎家的族長,且不說他這些年積攢的聲望,若真到了逼退的那一步,他其實也沒有那麼大的把握能把他從族長的位置上拉下來。“老三,黎澤那孩子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二長老說道,他們特地安排黎澤滲透到何家,藉此來打探何家的情況,本以為此事安排得天衣無縫,可誰知道半路出了桑邑和孫齊兩個搗亂的傢伙。“我已經派人去尋了,黎澤那孩子辦事我放心,就算此番出了變數,問題也不大。”三長老回答道,他第一次見到這孩子還是在一個冬日,幾個何家的頑童欺負他,把他打得滿臉是傷,可他本人卻站在那邊一動不動。將那些欺負人的孩子趕走後,長老問黎澤為何不還手,黎澤卻說他們動手是他們的不對,我若動手那便與他們一樣。所以他寧願被打,也不願還手,雖然看起來有些蠢笨,但那份執拗勁兒他很是喜歡。黎澤也不負他的期望,憑著這一股執拗的勁兒,入本家後更是十分勤奮,在鍛造術上也超過了本家許多弟子,年僅十六歲便在瀧山有了不小的名望,早年時也替他做過不少任務,每一次都完美完成,就像他本人身上那股執拗勁兒一樣,他對本家的初心也從未改變過一分。“那孫齊我倒是知曉,是孫家的棄徒,早年因為觸犯了孫家的族規被族人趕出了本家,半路投靠了黎元青,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竟是讓黎元青對其十分信任。”三長老琢磨著,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孫齊那傢伙倒是無妨,關鍵是這個姓桑的年輕人,一來瀧山就有了親傳的身份,定不簡單。”大長老說道。“桑姓確實是罕見的姓氏,早年我聽說在瀧山也有一隻桑姓部落,他們最初是從無妄國而來,那邊的人我不怎麼了解,據說無妄在上古時期就因天災損失了大半的族人,存活下來的一部分人也幾乎不與外界他國相聯絡,我瞭解的訊息少之又少。”二長老說道。“無妄之國已經隱匿了幾百年了,一直也不參與世事,最後一次見他們的族人,還是二十多年前,那個男人出現在本家的時候。”三長老回憶著。“你是說?桑之炎?”被三長老一提,大長老恍然大悟,頓時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可桑之炎不是死了嗎?當年因為偷盜我古樓卷宗被處死。”想到桑之炎,大長老的額頭上冒出陣陣汗珠,當年此人出現在本家,可以說無人能敵,不是說他的鍛造術有多厲害,而是他本人竟是會妖法,不用任何器物就能翻雲覆雨,甚至能喚來雷鳴閃電,那力量幾乎可以與神明相媲美,當時因為此人,本家損失慘重,幸好三位長老破例用了古樓中的器物,擺出法陣才將其降服。“我記得此人當年是被大小姐帶回來的,為此黎元青還責罰了大小姐。”二長老說道。“還說什麼大小姐,黎晚晚她作為我本家的人,不僅背叛本家,還不知悔改,寧死都要和那桑之炎在一起,桑之炎死後她也下落不明,自那之後,黎元青對這件事絕口不提,想是受不得女兒不孝這事。”三長老提到這件事明顯還十分不滿:“若不是這桑之炎,古樓也不會丟失那麼多卷宗。”“別提了,都過去了,桑之炎這件事後,瀧山也確實未出現本家的血鍛術,想必黎晚晚她對本家還是有所留戀的。”二長老說道。“那誰知道呢,這些年何家的那些血鍛術,極有可能就是看了當年那些卷宗才出現的。”三長老說道:“畢竟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那些丟失的卷宗落入何家也不足為奇。”“可這桑之炎會和這桑邑有什麼聯絡嗎?”大長老蹙眉。“有沒有聯絡不清楚,但這桑邑很有可能是無妄國的人,若真是那邊的人,我們必須得提防,不能再出現第二個桑之炎了。”三長老嚴肅道。另外兩位長老也紛紛點頭,畢竟出現一個桑之炎已經很難對付了,二十年前的事可不能再上演一次,如今古樓被燒,裡面的卷宗也付之一炬,再想用銅器的力量可就難了。“老三,黎澤那邊的事你還是多留意一下,若是到了不得已的情況,你知道該怎麼做。”大長老冷冷的說道。聽到這話三長老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明白大長老的意思,若是黎澤真的叛變,便棄了這枚棋子,他頓了頓說道:“是。”而另一邊,桑邑和孫齊跟隨著黎元青來到了古樓門前。此時的古樓門口全身泥水,還有許多燒燬的紙張木架被一起堆放在外面,幾個弟子匆匆忙忙地拿著掃把開始打掃裡面。黎元青走到門口,捧起了一沓子破損的卷宗,用手擦掉了上面的灰塵,只可惜卷宗已經損壞過半,上面的內容也看不明白了。“守了這古樓大半輩子,如今看這卷宗盡數被燒,不免心生遺憾。”黎元青自言自語道。孫齊見狀也拿起一片殘卷看了看,他一向也對這上古時期留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