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沒事了,你剛才一動不動,可把我跟桑邑嚇壞了。”孫齊連忙說道。“剛才,我好像聽到,很多人的慘叫聲,還看到一些模糊的畫面,我記不清是什麼了,似乎有兩個人,像是一對兄妹。”江悠說著還用手敲了敲腦袋,似乎想再回憶出來些什麼。桑邑見到江悠沒事也鬆了一口氣,但似乎,江悠和孫齊二人並未聽到剛才的聲音。“別想了,沒事就好。”桑邑說道,然後又蹲下身,撿起了地上的赤銅碗,拿在手裡端詳了起來。一開始桑邑以為這碗是用那種罕見的赤銅石所鑄,仔細再看,卻發現它是在外面鍍了一層紅色的染料,從裂紋裡看,內部卻是那種黑紅色的黑銅,這詭異的黑紅色不用猜也大概知道,定是摻了血。孫齊見狀連忙阻攔道:“那東西你還看他做什麼,小心別再中了招。”“沒事,我想它應該已經沒有作用了。”桑邑摸了摸上面的裂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這個裂紋就是自己的血滴在裡面造成的,自己的血,難道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桑邑你的手怎麼回事?”江悠注意到桑邑的手,此時竟在汩汩地冒著血,她連忙從身上掏出一個帕子,拉起桑邑的手,給他包紮了起來。這時的孫齊突然挑了挑眉,看著江悠和桑邑二人一臉壞笑:“江悠,這同樣是受傷,你咋光看著桑邑那小子,把孫爺都給忘了。”江悠見孫齊一臉壞笑,本想說些什麼,結果再一看孫齊的手也傷了一道,於是問道:“你們這是怎麼弄的?”“害,都是那碗。”孫齊從地上撿了一塊破布,幾下擦乾了手心的血,把那破布一丟,接著道:“那東西就是血鍛的器物。”“孫齊,我剛才就想問,你怎麼認出來的,我都沒反應過來,你怎麼就知道它得用血來解?”桑邑將那碗用碎布包了起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血鍛孫爺我一早就研究過,在我們孫家的古籍裡也有一些記載,和黎家古卷不同,我家那些上面寫的,大部分是關於這器物上神力的解除方法,其中有一種就是關於這種吸食人血的赤銅碗。”孫齊說道,“這種碗自鑄成起上面就沾滿了死魂的怨氣,碗本身呢,有控制他人意志的力量,若是有人不幸被碗控制了,那碗就會從宿主身上吸取宿主的血氣,直到把宿主吸乾為止,唯一的解除方式就是將這碗用血喂一遍,碗吸食了血,就不會再繼續從活人身上吸了。”“原來如此,老孫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啊。”桑邑拍了拍孫齊的肩膀說道。江悠聽後不由了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剛才她差一點就被這碗給吸乾血氣。“不過,為何我們剛才拿這碗沒有被控制,那瘋女人也沒有,反倒是江悠中了招?”桑邑疑惑。“這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見過有記載說,有一種人他們不會被這種血器給控制,不過那種人一般都是魂不完整的,或者是根本沒魂的死物。”孫齊說。“那這也不對呀,我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是死物呢?”桑邑道。“那瘋女人我倒是大致能推測出,她應該是丟了半截魂,不然怎麼會瘋瘋癲癲的,可你我二人……”孫齊皺了皺眉,最後嘆了口氣,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串念珠,接著道:“之前跟你說過,我小時候上山尋寶遇險了嗎,我家裡人後來就給我整了這麼一串,說是驅邪避兇用的,我想八成我是受了這東西的庇佑。”桑邑接過念珠看了看,這珠子也沒什麼特別的,材質也是一般的香木所做,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但這種珠子有沒有驅邪的能力他不知道,但驅蟲肯定是沒問題的。“我看不是咱倆運氣好些,就是你家古籍上記載的訊息不準確。”桑邑把珠子還給了孫齊,然後又走到那女子的身邊。從剛才到現在為止,那女子一直很安分,沒跑也沒喊,只是一個勁兒地盯著桑邑,或者說是盯著桑邑手裡拿著的赤銅碗。“可是這女子怎麼辦?也不能把她丟在這裡吧。”江悠說道。“她瘋瘋癲癲的,我看也說不出來什麼,咱們又不知道她從何處而來,也不知道她家人是誰,確實很難辦。”孫齊捏著下巴若有所思。“要不把她先帶回本家吧。”桑邑說道。“什麼?帶回本家?誰照顧她?”孫齊顯然有些不願意,畢竟他與這瘋子非親非故的,她又是個女人,帶回去和一群大男人住在一起多有不便。“讓她跟我住一起吧,我們這些天多出來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家人。”江悠說著走到女子身邊,將她攙扶了起來。看桑邑也沒說什麼,孫齊也就沒再反對,三個人攙著那瘋女人便回到了本家。剛進院子的時候不免引來一些弟子的目光,但那些弟子也並沒說什麼,但不巧偏偏碰上了黎澤,他見到三人帶了個女子回來,便走上前來詢問。孫齊說是路上撿回來的,過幾天就給她送走,黎澤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沒說什麼,畢竟在本家也不是他說了算,臨走前只是叮囑他們儘快把人送走,以免留在黎家多生事端。江悠帶著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