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婆娘來到了這裡,可這裡除了這些破銅爛鐵,連根頭髮都沒有。”另外一個人用手把一個鐵罐丟在了地上,還順帶踢了一腳,那鐵罐咕嚕嚕地剛好滾到桑邑面前不遠的地方。“也不知道老大怎麼想的,留那婆娘活口做什麼,直接殺了不就得了,現在倒好,這婆娘帶著赤銅碗跑了,萬一被那些黎家的人找到,再問出什麼線索,那不就糟了。”“誰說不是呢,那婆娘已經瘋癲,留著還是累贅,萬一少爺的事被族長知道,就算是老大也不免會受責罰,我們跟著也討不到好果子。”其中一個人一把掀起了地上的破布抖了兩下,頓時屋子裡被灰塵給籠罩,嗆得三人直咳嗽。“老三你幹嘛呢!別抖了,咳咳咳……”濃烈的灰塵被風一吹衝著桑邑這邊飄來,桑邑連忙捂上嘴巴,但還是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咳嗽。“什麼人?”屋裡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忙走了出來,剛好看到蹲在牆邊的桑邑。“你是什麼人?為何偷聽我們說話。”絡腮鬍子問道。“我就是路過,沒什麼事……就打擾你們……”話還沒說完,桑邑就感覺後頸被人重重一擊,接著就昏了過去。“這人怎麼辦?”“他聽到了我們說話,先帶回去吧,大不了回去殺了取血做銅器。”另外兩個人點了點頭,拿著繩子將桑邑綁了個結實,又用屋裡的那堆破布把他包了起來,三人抬著桑邑便離開了破屋,向著更遠的山路走去。而另一邊,江悠和孫齊已經找了一圈回來了,後山和鎮上都沒有黎婉晴的身影,反倒是孫齊,從一個賣魚小二的口中打聽到,最近鎮上確實有人下落不明,而且小二還曾看到,有幾個長相蠻橫的人時常鬼鬼祟祟的扛著麻袋溜出鎮外,小二說那麻袋裡放著的像是活物。小二還說,他出於好奇還問過那些人,但那些人兇得狠,還把他的攤子給砸了,小二怕受傷,就沒敢再多問。眼看著天已經黑了,卻不見桑邑回來,兩人也擔心起來。江悠說她不放心想出去找,但孫齊卻懷疑桑邑是不是遇上了危險,說桑邑興許是找到了黎婉晴,但卻被害黎婉晴的那波人給發現,最後兩人被一併帶走了。江悠一聽更急了,不由分說要出去尋,就在這時黎正南帶著赤銅碗也從外面回來了。“我姐呢?”黎正南見黎婉晴未像平時一樣呆在院子裡連忙問道。“你姐她失蹤了,我們出去找了一圈沒找到,桑邑也沒回來。”孫齊解釋道。“什麼!你們怎麼不看好她!”黎正南生氣道。“我們下午去後山找黎彥黎洪去了,誰知道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黎婉晴她就不見了。”孫齊繼續說道。“黎彥和黎洪怎麼了?”“黎彥在後山被找到,手裡拿著赤銅碗,差一點死了,黎洪應該是被何家的人抓走了,我懷疑,你姐和桑邑也被抓了。”“肯定是他們!”黎正南緊握著手裡的赤銅碗:“下午我拿著赤銅碗去調查過了,有人曾見過有人拿著這種碗從鎮子外的黑沼山出來,估計就是那些何家人。”“黑沼山?那山上不是時常有瘴氣嗎?而且山上有野豬,一般沒人上去。”孫齊說道,他小時候去過一次,還差一點被野豬給圍了。“正因為沒有人去,他們在那邊才不容易被發現,我姐一定在那裡!”黎正南說罷便準備離開。“等等,我們也去,說不定桑邑也在。”江悠喊住了黎正南。另一邊,桑邑終於醒了過來。腦袋依然有些昏昏沉沉的,他動了動身體,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被綁著,再看看周圍,關著他們的是一個山洞,洞裡光線十分昏暗,全靠點在門口的那盞煤油燈。還有五六個成年男子躺在地上,手腳都被繩子綁著,那些人各個面色枯槁,面板呈現罕見的青黑色,沒有絲毫的血氣,分明是被人把血液給抽乾了。想必這裡就是鍛造赤銅碗採血的地方,沒想到自己這一暈,竟是直接被帶到了老巢。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聽老大說那瘋婆娘找到了,已經被關在土窯了?”“沒錯,幸好找到了,可這小子怎麼辦?”“害,我這就是奉老大的命令過來帶他去土窯的,正好老大要做新的銅器,剛好要用到血引子。”只聽見門外傳來嘩啦啦的響動,門上的鐵鏈被解了下來。走進來的,還是剛才那個絡腮鬍子。